老媽看著我直出神,半晌才說:“你剛才那樣子,看起來和方德衡那個家夥一模一樣。”
“我們是父女,像是應該的。”我冷冷說道,“媽,你不該那樣怪老爸,那太自私了!”
“不怪他?我為了他眾叛親離搭上了自己的一生,難道還不能怪他?”老媽的聲音顫抖著。她抬起手來往門口一指:“出去。”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老媽雖然嘴上說得難聽,但如果不是為了老爸她也不會落到被困在鎮罪塔裏受盡折磨的下場。
所以,我這話肯定傷了她的心。
“媽,我——”
“出去。”老媽卻已經轉過身去,不願意再看我了。
我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果然搞砸了。
進了走廊,我就看到北澤好整以暇地站在樓梯口,拿著我的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喂。”
我上前去鑽進他的懷抱裏。
北澤愣了一下,摸摸我的腦袋:“怎麼了?和媽媽吵架了?”
“你出來了啊?”我委屈地撇撇嘴,“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北澤苦笑一聲說,“難怪惡意那家夥主動和我互換,看來是做不好安慰的事情所以把爛攤子丟給我。亞亞,你魅力不淺,讓他那麼上心。”
“我更擔心他覺得自己太在乎我最後采取極端手段。”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北澤低聲說道:“其實,你如果不想要讓蘇蘇小姐影響這次的任務,不如在這裏布下一個困陣。”
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用陣法困住自己的老媽,是不是太不孝……
北澤也不催促,隻是說等老鼠回來再決定。我們離開了賓館找了一處有名的小吃攤進食,卻聽到身後有幾個武警低聲交談:“上麵新下來的大隊長真他媽詭異。”
我頓時豎起了耳朵來。
這一次全國戒嚴,將國家一些隱藏的力量都抖了出來。最明顯的就是此次各地都安排了新的負責人,每一個都是靈異界中的人物。
這也是我第一次從胡玉飛口中聽說“入世勢力”這個詞。
北澤不屑地笑著:“什麼入世勢力,隻不過是一群六根不淨的廢物而已。”
“可人家有權有勢,壓得咱們抬不起頭來。”我無聲地和身後的武警對著口型。
能夠讓紀律嚴謹的武警戰士們氣成這樣,刀鋒隊的家夥顯然不太會做人。
“幾位大哥,問你們個事兒。”北澤對我咧了咧嘴,一扭頭就變得痞氣十足,“咱兄妹倆剛來這兒,誰知道走在街上讓人跟犯人一樣的查,這到底咋回事啊?”
其中一個武警頗為懷疑地打量了北澤一番,另一個更年輕的卻已經抱怨了起來。
北澤笑著聽他埋怨,然後問道:“其實不瞞兩位說,我們是想要一路北上投奔親戚去的。”
說完,北澤眼都不眨地編出了一個兄妹倆父母雙亡隻能去投奔唯一的叔叔的故事,說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催人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