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完全的或同一的韻
(2)陽韻
(3)陰韻
F詩節
1意義——一般公認詩節為詩歌韻律的最大單位
2詩節以下列因素為基礎
a修辭句
b旋律句
Ⅸ、自由詩
A妄圖打破規律
1在排字形式上對詩節的影響
2文字遊戲
3在拋棄節奏方麵的失敗
B目的性不明確
C令人遺憾的後果
1平庸
2粗糙
3柔弱無力
Ⅹ、中國詩歌中的節奏
參考書目
1《韋氏新國際英語詞典》
2《不列顛百科全書》
3朱裏·貢巴裏歐:《音樂,及其規律和演變》
4布裏斯·佩裏:《詩歌研究》
5西蒙斯:《英國詩歌的浪漫主義運動》
6雷蒙德·麥克唐納·奧爾登:《詩歌引論》
7《藝術世界》
8《世紀詞典與百科全書》
9喬治·桑塔雅納:《美感》
10伊爾約·希魯:《藝術的起源》
11古·貝爾格·艾森韋恩;瑪麗·義蓮諾爾·羅伯茨:《詩歌格律的藝術》
12胡適:《嚐試集》
13克拉默一賓:《玉琴集》
14阿瑟·魏裏:《一百七十首中國詩》
15丹尼爾:《為詩韻辯護》
16威廉·華滋華斯:《抒情歌謠集》
17布切爾:《亞裏斯多德關於詩歌和藝術的理論》
18薩繆爾·泰勒,柯爾律治:《文學生涯》
19菲立浦·錫德尼:《為詩辯護》
20古默爾:《詩學手冊》
21阿諾德·貝內特:《論文學鑒賞力》
22胡適:《談新詩》
23納爾遜:《詩歌精義》
(本文是聞一多先生在清華文學社所作的一次報告的提綱的漢譯,原提綱是用英文寫的,由聶文杞譯出。《提綱》所附參考書目係聞一多先生準備報告時所用,他在手稿中列出,附在《提綱》之前,現按目前一般慣例,移至《提綱》之後。)
《冬夜》評論
一
他們喊道:“詩壇空氣太沉寂了!”於是《冬夜》、《草兒》、《湖畔》、《惠的風》、《雪朝》繼踵而出;沉寂的空氣果然變熱鬧了。唉!他們終於是湊熱鬧啊!熱鬧是個最易傳染的症,所以以這時難得是坐在一邊,虛心下氣地就正於理智的權衡;縱能這樣,也未見得受人歡迎,但是——
“慷慨的批評家扇著詩人的火,
並且教導世界憑著理智去景仰。”
所以越求創作發達,越要扼重批評。尤其在今日,我很懷疑詩神所踏入的不是一條迷途,所以不忍不厲顏正色,喚他趕早回頭。這條迷途便是那畸形的濫觴的民眾藝術。鼓吹這個東西的,不止一天了;隻到現在濫觴的效果明顯實現,才露出他的馬腳來了。拿他自己的失敗的效果作贓證,來攻擊這種論調的罪狀,既可幫助醒豁群眾的了解,又可省卻些批評家的口舌。早些兒講是枉費精力,晚些了呢,又恐怕來不及了;隻有今天恰是時候。
我本想將當代詩壇中已出集的諸作家都加以精慎的批評,但以時間的關係,隻能成此一章。先評《冬夜》,雖是偶然揀定,但以《冬夜》代表現時的作風,也不算冤枉他。評的是《冬夜》,實亦可三隅反。
“撼樹蚍蜉自覺狂,
書生技癢愛論量。”
——元好問
《冬夜》作者自己說第一輯“大都是些幼稚的作品”,“第二輯的作風似太煩碎而枯燥了,且不免有些晦澀之處。”照我看來,這兩輯未見得比後兩輯壞得了多少,或許還要強—點。第一輯裏《春水船》《蘆》,第二輯裏《紹興西郭門頭的半夜》《潮歌》同《無名的哀詩》都是《冬夜》裏出色的作品。當然,依作者自己的主張——所謂詩的進化的還原論者——講起來,《打鐵》《一勺水啊》等首,要算他最得意的了;若讓我就詩論詩,我總覺得第四輯裏沒有詩,第三輯裏倒有些上等作品,如《黃鵠》《小劫》《孤山聽雨》同《淒然》。
二
《冬夜》給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他的音節。關於這一點,當代的諸作家,沒有能同俞君比的。這也是俞君對於新詩的一個貢獻。凝煉、綿密、婉細是他的音節的特色。這種藝術本是從舊詩和詞曲裏蛻化出來的。詞曲的音節當然不是自然的音節;一屬人工,一屬天然,二者是迥乎不同的。一切的藝術應該以自然作原料,而參以人工,一以修飾自然的粗率相,二以滲漬人性,使之更接近於吾人,然後易於把捉而契合之。詩——詩的音節亦不外此例。一切的用國語作的詩,都得著相當的原料了。但不是一切的語體詩都具有人工的修飾。別的作家間有少數修飾的產品,但那是非常的事。俞君集子裏幾乎沒有一首音節不修飾的詩,不過有的太嫌音節過火些。(或許這“修飾”兩字用得有些犯毛病。我應該說“藝術化”,因為要“藝術化”才能產出藝術,一存心“修飾”,恐怕沒有不流於“過火”之弊的。)
胡適之先生自序再版《嚐試集》,因為他的詩由詞曲的音節進而為純粹的“自由詩”的音節,很自鳴得意。其實這是很可笑的事。舊詞曲的音節並不全是詞曲自身的音節,音節之可能性寓於—種方言中,有一種方言,自有一種“天賦的”(inherent)音節。聲與音的本體是文字裏內含的質素;這個質素發之於詩歌的藝術,則為節奏,平仄,韻,雙聲,疊韻等表象。尋常的語言差不多沒有表現這種潛伏的可能性的力量,厚載情感的語言才有這種力量。詩是被熱烈的情感蒸發了的水氣之凝結,所以能將這種潛伏的美十足的充分地表現出來。所謂“自然音節”最多不過是散文的音節。散文的音節當然沒有詩的音節那樣完美。俞君能熔鑄詞曲的音節於其詩中,這是一件極合藝術原則的事,也是一件極自然的事,用的是中國的文字,作的是詩,並且存心要作好詩,聲調鏗鏘的詩,怎能不收那樣的成效呢?我們若根本地不承認帶詞曲氣味的音節為美,我們隻有兩條路可走;甘心作壞詩——沒有音節的詩,或用別國的文字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