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東野平身軀隱隱顫抖,經過烈如風的提醒他才發現秦銘的戰鬥技巧比之前愈發的得心應手,局勢更加緊張了,但不知為何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他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種屈辱感。
想他身為堂堂東勝神州的天才,此刻居然被一個土著用來打磨基礎,恥辱啊。
此刻,秦銘心中越發明亮,關於幽門境的理解愈發清晰深刻。
同時令他吃驚的是,一瓶萬年石鍾乳的藥效如此霸道,即便他時刻開啟生門的情況下,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依舊在不斷孕育霸血的生成。
烈如風匆忙之間,直接將牧靈拘到身前。
“秦銘,你再敢過來,信不信我馬上宰了這小妞。”烈如風恨聲道,好在他還留了這招後手。
“你殺看看!”秦銘沉聲道,眸子深處閃爍冷冽的寒光。
“真以為我不敢,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東野平手掌並爪,直接捏在牧靈的咽喉處。
都快被逼到絕境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心中準備豁出去了。
窒息的疼痛讓牧靈眉頭緊蹙,此時白皙的香頸已經滲出絲絲縷縷的血液,濺落在白色的裙袍上,有一種詭異的妖豔。
然而牧靈卻始終沒有吭聲,一雙美眸朝秦銘眨眼,示意對方不要管她。
秦銘凝神盯著對麵兩人,最後還是鬆口道:“你的命還不值這丫頭的一根手指,給你一次機會,滾。”
牧靈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銘竟然為了她,放棄斬殺對方的機會。
“為什麼?”少了烈如風的血氣壓製,牧靈終於說出心中的疑惑。
“因果罷了。”秦銘悵然一笑,說得很隨意,卻很堅定。
當初牧靈隨手救下的秦銘,兩人便結下了因果,秦銘向來恩怨分明,牧靈於他有恩,他必傾盡全力報答。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秦銘擁有行字訣,萬一事不可違,他也可以輕鬆逃離兩人的追殺。
秦銘重恩義但卻不愚忠,如果隻是無意義去赴死的話,他會故果斷選擇放棄,尋待以後報仇。
這是他的性子所致,有自知自明。
熟悉他的親朋好友,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少年該有的衝動熱血的影子,反而卻多了幾分成年人穩重成熟,克製人性的理智。
秦銘的性格是當初漠北那三年的冷嘲熱諷人情冷暖形成的,也讓他的心性異於常人般堅韌。
“走。”烈如風沉聲道。
雖然心中不甘,但他卻知道以他們如今的身體狀況,根本奈何不了這個土著,隻能尋待傷勢恢複後再一爭高下。
就在烈如風準備離去的那一刻,秦銘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我讓你走了嗎?”
“秦銘,你別欺人太甚!”東野平怒聲道,此刻牧靈還在他的身上呢,對方在這一刻就想反悔?
“我讓你走了,可沒說讓他離開。”秦銘遙指烈如風,淡笑道:“既然說好的一命抵一命,你當中隻能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