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一臉焦急,見了秋雁石,隻道:“大少爺,老爺他……他病重……”
秋雁石心下一沉,再顧不得一身的疲憊,匆匆回去太師府了。
而沈依霜仍自迷迷糊糊地睡著,腦海裏閃過無數片段,卻怎都連不起來。
夜色燭光兩相暗,掙紮著正欲清醒時,一股濃濃的倦意又襲了過來,很快,她複又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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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
秋太師躺在床上,果真奄奄一息。
秋雁石急忙上前,抓起秋太師的手,為他把脈。
片刻後,他呼出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卻是對著秋太師道:“爹,您這又是何苦?”
而秋太師仍自昏迷著,竟是動也未動。
秋雁石無奈地搖搖頭,終是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站住。”
身後傳來秋太師沙啞虛弱的聲音,看樣子倒並不像是病重的人。
秋雁石打開門,對門外守著的人道:“父親是吃壞了東西,身體並無大礙,你們也不用擔心了。”
說完之後,他才回過身,將門關好,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為父知道你性子淡,從來不喜官場名利。可為父實在沒有辦法,隻有這樣才能留住你。”秋太師閉了閉眼,緩緩道:“若是你仍執意不答應我,我也沒什麼好活下去的,隻有去死。”
秋雁石聽得心驚,忙道:“爹您怎能說這樣的話。”見秋太師隻閉目不語,他無奈長歎,終於妥協:“爹,我答應你便是。隻希望您以後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孩兒會承受不起的。”
秋太師終於睜開了眼,滿意地點頭:“我兒才學休養不在人下,往後定能光耀我秋家。”
秋雁石再次歎息,胸中的窒悶,卻愈漸深沉。
待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別苑時,已是深夜。
想來此時沈依霜應該也已經醒了,卻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見。若她真能複明,對秋雁石來說,不僅是功德一件,也能證明他的醫術也更上了一層。
就這樣想著走進院子,秋雁石忽覺有些不對勁。
他快步來到沈依霜的房間外,竟發現一個丫鬟正倒在門邊,而房門也是虛掩著。
暗道一聲“不好”,秋雁石猛地推開門,一隻腳剛踏進去,便聞到一絲淡淡的迷香的氣味。而當他點燃蠟燭來到床邊,掀開床帳時,床榻上已空無一人!
究竟是誰?
秋雁石將門口昏迷的丫鬟弄醒,又去了管家屋裏,弄醒了同樣被迷藥迷暈的管家。
“老奴,老奴怎麼就睡著了啊!公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管家聽秋雁石說沈依霜失蹤,愧疚焦急不已。
這座別苑裏除了一個老管家之外,便隻有兩個丫鬟和一個男仆。但這幾人都被迷暈,所以,應該不是別苑裏的人所為。
秋雁石凝神細想,驀地想到了一點,那就是他回到太師府後,並沒有看到秋鳳舉!
難道這一切,是鳳舉和父親預謀?
秋雁石一拍桌麵,轉身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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