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搖了搖頭,“屬下剛剛問了知府大人,說是沒有。而且,王妃和小王爺失蹤的事,她也否認了。”說到這裏,他似是想了想,繼續道:“也許……並不是韓顧氏所為。屬下總覺得那些證人不太靠譜。”
晉雙城勾起嘴角,道:“就算不是她所為,本王也要讓她所為!”
“可是……”冷青皺眉,遲疑著道:“那知府大人雖是個酷吏,但也不是徇私枉法之輩。若真要嫁禍韓顧氏,恐怕……”
“本王自有辦法。”晉雙城打斷他的話,撩起轎簾坐了進去。
冷青複又回頭看了一眼,暗自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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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將軍之妻韓顧氏買凶殺害南郡郡守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又引起引論紛紛。
因為離回西南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韓閆放焦急不已,待下了早朝之後,也沒回府,徑直去見景帝了。
景帝知道他的來意,麵上不見喜怒,隻道:“韓將軍若是想來請求朕此時放你回西南,那麼,不必了,朕已下過旨,要你過完年之後再離京,朕金口玉言,不會改變。”
韓閆放恨不得咬碎一口牙,憤憤道:“皇上不過是擔憂臣與晉王恐會聯手,割據一方!可是皇上您別忘了,不久之前臣在禦書房說得那些事實!臣與晉王勢不兩立,又怎會與他一起圖謀不軌!”
“放肆!”景帝怒了,手掌重重拍向桌案。
韓閆放也反應過來,知道剛剛的言語確實有些過分失禮,便跪了下來,道:“臣逾越了,望皇上恕罪。”
景帝狹長的鳳目微眯了眯,一揚手,淡淡道:“你所請之事,朕不會答應,你先回府去吧。”
韓閆放知道此時回西南再無希望,閉了閉眼,壓住翻湧的憤然,躬身施禮而退。
韓府。
茶盞茶壺碎了一地,桌子也被劈得裂了縫,韓閆放通紅了雙眼,周身散發的煞氣令旁人不敢接近。
沈依霜聞聲趕來,知曉了原委後,便道:“將軍不必太過擔憂,你不能回西南,還有我。我先趕去南郡,不管怎樣,先想辦法護好夫人的性命。”
聽了她的話,韓閆放終於將怒氣漸漸斂住,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方道:“也許,真的隻能靠你了。依霜,你一定要替我保住——她的命。”
這時,仆人站在門外,躬身道:“將軍,宮裏送來了一張喜帖,要奴才交給您。”
韓閆放微一怔愣,接過來看了。
滾了金邊的精致喜帖,大紅的顏色有些刺目。
韓閆放還沒開口說什麼,沈依霜便笑了,輕輕淺淺的:“是雁無涯與寧瑤公主的喜帖吧。”
“是的。”韓閆放點了點頭,“婚禮在五天後。”
沈依霜斂住了笑,空茫的雙眼望向虛無處,半晌,才輕聲說了句:“也許,他真的不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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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說對於依霜和晉王的糾葛描寫較少,現在依霜要去南郡了,兩人之間的對手戲自然也多了,晉王的感情也會有所轉變。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