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煙聽慕承風說了大略情況,二話不說就讓冷缺月調動他的所有人手,連同自己的一部分暗衛一齊出動,尋找忍冬!若是忍冬落在了靜周王或是文詡王手中,那才是壞大事了!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當晚就有人給慕承風遞來了密函:忍冬在我手上,三日後子時在城外柳樹下詳談,屆時自然會讓你見到你的心上人。
慕承風一幹人商量了一下,自然是要赴約的,問題是還要從那人手中搶回忍冬,更令人擔憂的是毒,若是那人給忍冬下毒甚至種蠱怎麼辦?商議半響也隻得了個且行且看的結論。不過,忍冬是非救不可。
慕承風在煎熬中等了三天,總是不可抑製地想忍冬,想她與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想她孤身一人被困在什麼地方,不知要吃多少苦,心如刀割。
好容易到了當天,慕承風依約到了指定地點,等了整整一個時辰,直到醜時才等到來人,身邊還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正是忍冬!慕承風幾乎要按耐不住噌噌往上躥的怒氣,直接將忍冬奪過!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時衝動才是害了忍冬。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慕承風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對麵的人悠悠然開口:“也沒什麼,就是想讓慕大人明白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呀,您說是不是?”
皺眉,慕承風記得,這句話前些日子文詡王曾對自己說過,難道——是文詡王?
慕承風默了一會兒,目光掃到忍冬,她急急忙忙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慕承風隻看見她嘴唇開開合合,卻沒有什麼聲音。心下一驚,一雙眼如同劍光,帶著淩厲的寒芒刺向挾持忍冬的黑衣人,聲音冷得如同裹了冰碴,一字一頓問:“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那人顯然未料到慕承風有此問,被他周身的煞星氣場煞到,撫了撫胸脯,盡量裝作雲淡風輕,道:“這小姑娘倒也剛烈,說什麼也不肯說出你的把柄,本也是嚇唬她,卻未想她自己搶來服了啞毒。嘖嘖,這麼個好姑娘,真是可惜了!”
“還有什麼?”慕承風幾乎可以想象她寧願口不能言也不願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的情形,一時心口絞痛非常,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那人眼皮跳了跳,暗暗心驚,又暗自慶幸,看來這小姑娘對慕承風還真的重要非常,不過……他們給她下了斷腸散,會不會把這頭獅子刺激得發狂而弄巧成拙?
咽了咽口水,那人還是說了,“這小姑娘中了斷腸散,若是七日之內得不到解藥便會在第七日肝腸寸斷而死。慕大人——你不會不明白怎樣才能救她吧?”
慕承風幾乎咬碎滿口銀牙,一臉戾色。忍冬看得已是心痛至極。明明是不願給他添麻煩的,卻一直天不遂人願,自己似乎總是讓他操心,也難怪他不喜歡自己。換做自己,會喜歡一個整日給自己惹無數麻煩的人麼?忍冬越想越心灰意冷,又實在不願他左右為難,兀自撐著自己疲軟的身子,拚盡全力掙開了黑衣人的製脅,一頭撞在了身後不遠處的柳樹幹上,當即頭破血流,不省人事!一時間雙方的人倒都愣怔住了。
還是冷缺月等人反應快,即刻趁亂將昏迷不醒的忍冬抱到了自己這邊,另有埋伏的數十人同時暴起,將這二人一同拿下!
“卸了他們的下巴!再給他們喂下百草丸,劈暈了帶走!”古代人最會在嘴裏藏毒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一咬毒包一命歸天,到時候就什麼也查不出來了!
不過……似乎太過輕鬆了些?
回到了慕府,冷缺月細細為忍冬把了脈,確定她隻是中了斷腸散和軟筋散,還有那啞毒,旁的沒有,這才開了藥。他再三保證忍冬最後一定會沒事,慕承風才讓他離開了。
忍冬再醒來時,就看見了一張驚喜的臉。耳畔是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痛?”
忍冬一時怔住了,自己難道沒有死?慕承風把自己救了回來?那這裏是——慕府?慕承風眼底有濃重的烏青,明顯是好幾夜休息不好;他聲音也啞了……都是自己!又給他惹麻煩!眼角似乎有什麼沁出,滑落。
慕承風見忍冬呆呆地望著自己,淚流滿麵的樣子,心裏抽痛,俯身溫柔地揩去她的淚,柔聲道:“從前是我慕承風糊塗,待你不好,隻是一味逃避卻害你不淺。忍冬,你、你若是不嫌棄,可願——嫁與承風為妻?”
作者有話說:某方最近打了耳洞,耳朵一直在發炎好心塞啊啊啊啊~~~~最近又寫了兩個文案,準備開始囤文,夠個兩萬字就發!可素這樣的話……某方就隻能每周雙更了……(頂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