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不會跟你在一起,你這個人心太城府,太可怕了。”
“你沒有資格說我。”
眼見兩個要打起來了,魚可墨被獄警帶出來了。
“可墨我們走。”高天宇將她摟到身邊,冷眼看了看淩幼成。
淩幼成見魚可墨並沒有留下來的意願,隻得看著高天宇將魚可墨帶走。
為什麼不去阻止他?一個聲音蹦了出來。
明明是高木集團傷害了她,為什麼嚴還要讓他帶走她?那個聲音責備道。
可他發現自己除了麻木地站在原地,什麼也做不到。
青冉匆匆走了進來,“剛才看到可墨離開,以為你已經不在了。”他站到發呆的淩幼成身邊,“想什麼呐?”他用肘部撞了一下淩幼成。
“說不通呀。”淩幼成喃喃道,“這拘捕太隨意了。”他抬起頭對青冉說。
“什麼太隨意了?”青冉沒聽明白。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可墨參與其中,他們不應該拘留她。這是經濟犯罪,不可能這麼隨便的。”他轉頭看了看那幾個獄警。
“先回去吧,這裏都能凍死人。”青冉說。
金碧輝煌的客廳奢華得如一座皇家城堡的大廳。
隨處走動的女仆服裝一致,每個人的臉都是如模子裏刻出來的笑容,那種微笑不帶一點發自內心的感情,全憑一種條件反射式的習慣。
虛偽,都是虛偽的人。魚可墨蜷縮在沙發上,全然不顧自己應有的形象,她儼然一個犯錯了孩子,正等著被大人叫去批評。
可她有什麼錯?她是受害者,應該是那個被道歉的人。
可是沒有人站出來,向她說聲對不起,連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高天宇將她帶到這裏後,就被突然回國的高木君叫進了書房裏。
房間作了隔音處理,所以她什麼也聽不到。但可以想象,他們父子此時正談得激烈。
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誰也沒有出來。
魚可墨有些累了。平白無辜地被關在挽留所一個晚上。這種屈辱將是她今後難以忘卻的一道陰影。她連做夢都會夢到自己被關在那個陰冷的房間裏。
“不,不是我幹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幼成,救我呀幼成。”在夢中,魚可墨呼喊起來。一隻手撫過她滿是淚痕的臉。
她從夢中驚醒,發現坐在身邊的是高天宇。
“天宇哥,是你呀。”魚可墨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而有些尷尬。
“仆人發現你暈倒在沙發上,就將帶到這裏。”高天宇說。
“這裏是?”魚可墨打量著這間豪華的房間。她其實從來沒有進過高天宇的家,隻因為內心的那份執著,就像她也不從來不讓高天宇進自己的臥室一相。
“客房。你繼續睡吧,一會,我讓人把晚飯給你送來。”高天宇俯下身,在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沒有及時阻止他們。”高天宇說得很誠懇,不帶一點的做作與修飾。
“不關你的事,你在外地開會。”魚可墨鼻子一酸,有種撲入他懷中痛哭一場的衝動,但她還是忍住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應該恨死他們這對父子的,為何在看到高天宇的那張臉後,又融化了呢?
魚可墨想不明白自己的反常之舉。
她可以因為一張莫須的的照片而與淩幼成分手,怎麼反而在自己被人陷害後,卻還待在他們的家中,說著無關痛癢的話了呢?
我這是怎麼了我?魚可墨感覺很煩惱,她越想越亂,最後在高天宇的懷中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飯菜香讓她從睡夢中驚想。
全是她平時最愛吃的。沒有讓人惡心的生魚片。這些地道的當地菜讓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小師妹,快趁熱吃了吧。”高天宇拿了一隻靠枕墊在她身後。
“要不我喂你?”高天宇開玩笑道。
“不了,我自己來。”魚可墨受不了這般待遇,心裏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湧了上來。
飯後,高天宇又陪她聊了一會。然後被下人喊去找高木君。
差不多半個小時。高木君進來了。
他將門掩上,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
這讓魚可墨頓時緊張起來。
就是眼前這個老人,收賣了他那個早已沒了人性的爸爸,然後又指使手下將她送進了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