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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等不來晴日裏紅裝素裹,卻依舊分外妖嬈。
好漂亮的雪夜,幾人額上朱砂,幾人窗前孤影,又有幾人的生離死別,痛不欲生?
“象腿……”
牛奶開口喚了那寒江江畔聽風賞雪的女子,聲線沙啞。
那小巧玲瓏的女子詫異回眸,精致的臉上有遺憾亦有驚喜:“世子大人怎麼會在這裏?”
“我來接你回家……”他遙遙向她伸出一隻手來,似喜似悲。
他從未對她有所表示,一直對她視而不見,隻留給她一個孤遠落寞的背影。如此,從未有過。象腿晃神,不由自主將玉手伸出,至半,驀然收回,單膝跪下——那是代表忠誠的姿勢。“世子大人為何沒有和那個人走掉……”到末,語氣越發酸澀。
腳下的雪咯吱作響,牛奶恍若未聞:“今晚國師派給你的任務,事實上是殺了他吧。”
“是……”
“你素來對國師忠心不二,為何今日會背叛國師,不僅放過他,還讓他帶我走?”
象腿淡然挑眉:“象腿的忠心,向來隻是對世子大人一個人的。”
他追隨重口唯,所以她也追隨。他努力完成任務,所以她就在暗處用盡殘忍手段。他不想傷害那個男人,所以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去。況且現在國師與他關係微妙,前者拿他性命做籌碼,這叫她如何能心安?
若是殺了王家那個男子,他定也會痛苦吧。她如何舍得。她去找那個男子,告訴那個叫容顏的人,他的深情,他的無奈,他的執念,他的脆弱。最後,她說:“你帶他走吧。天下之大,總有安身之地,不問世事,不入武林,好好活著便是。”
她不願他走,但希望他快樂。她給了他希望,也讓自己絕望。隻可惜容顏並未回答,隻是嘴角笑容如同沾染黃連。
果然……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麼。
象腿跪在地上,麵若月華,身如落雪,那樣安靜、姣好。
牛奶歎了口氣,上前扶起她,為她彈去發梢沾上的雪花。象腿抬起頭,小臉如同雪蓮般白淨。
“象腿,謝謝你……”
象腿聽聞此句,又要跪下,卻被牛奶製止:“或許過去我一直忽略於你,但今後,我會盡量對你好的。謝謝,真的謝謝你了。”
“世子大人……”
“且喚我牛奶便是。”
象腿的眸子閃了閃,竟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是,世子……牛奶大人。”別過頭去,已經幾欲垂下淚來。
牛奶隻是淡淡一笑,風露清愁。
我都聽你的。我會對她好,不再與你相見。隻要這麼做,是你想要的。
容顏,容顏。
“江畔風大,我們回去吧。”牛奶對小小的女子再一次伸出白皙的手,眸心微暈,卻是另一個人的身影。
“是,牛奶大人。”
雪地上兩排腳印向天邊延伸而去,蜿蜒了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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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請期待《火兔子失竊之謎四》。。。。。。隨風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