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過,身心無暇,方通大道。無暇,無障,無礙。”年輕道士聽完胖子的話,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道。
“二師兄,你也像師父這般認為,那你不是也是········哈哈哈哈”胖子這下笑的更歡。但也並未將“雛兒”二字說出口,像是對身後的年輕道人多有忌憚。
卻不想年輕道士臉上微訕,眉眼間多有惱色,轉身便拂袖而去。
“二師兄,二師兄,你,哈哈哈······”胖子自顧自笑著,不想身後卻並未傳來年輕道人的聲音。他不由轉頭望去,這時,身後哪裏還有二師兄的聲音。
“糟了,糟了,二師兄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胖子大叫許久,並未等來他期望的回應,不由眼皮直跳,大呼不好。
這廂話音未落,隻聽前殿傳來一道暴跳如雷的聲音。
“兔崽子,你就在這思過牆前跪著,哪天悔改,哪天起來。”
前殿說話之人,聲如炸雷,桃山之上人畜俱驚,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唯有場間眾多修煉道士收劍入鞘,彼此張望,不約而同的露出某種似曾相識卻又不明意味的微笑。
此間眾人對目笑而不語,後山卻傳來胖子呼爹喊娘的哭喊。
········
寒山很冷,在砌雪想來,寒山這名字,大概老爹就是這麼想出來的。
中年男人把酒倒進瓦罐裏,提上爐火上燒溫。
“你真想去神都?”男人目不斜視望著火爐上的酒。
“那是自然,聽說天下坊的桂花酒味道極佳,還是要去嚐一嚐的。”少年也望著爐火上的酒。
“喝完這杯酒你就動身。”男人把瓦罐從爐上取下。
“其實我還可以再緩兩年的。”砌雪微怔。
男人遞過來一杯熱酒,便不再說話,一時屋內便陷入沉默。
·······
同樣陷入沉默的還有草原裏的某間帳篷。
帳篷坐著五個男人和一個女子,場間寂靜無話,唯有羊肉的脂油滴在柴火上的滋滋聲,像是陷入了某種低沉的氣氛當中。
“要打就打,我等草原漢子難道還怕打仗不成?”說話的漢子身材魁梧,聲洪氣足,話音落下便如悶鍾發出的撞擊聲,聲聲震耳欲聾。
“紮爾哈,你難道忘記了二十年前的那場仗了?南下之戰,我族男兒損失過半,直到普陀河變成赤水,我們的牛羊可曾吃到過普陀河對岸的一顆水草?”臨座的老人聲音微冷。
“那瑪叔,你可說怎麼辦?”那名叫紮哈爾的壯漢搔了搔頭說到,神情微躁。
“今日木拖族長召集我們來,應是有了對策。你該學學你父親的智慧和冷靜,莫要像頭發情的犛牛,隻知胡衝亂撞”老人言語中未有好言好語。
“兩位族長稍安勿躁,想我草原十二族,普陀河一戰元氣大傷,退入這不毛之地,好在得神山庇佑,二十年來修養生息,得已苟存至今。”
說話之人便是那瑪叔嘴裏所說的木托族長。
“前日,神女傳來神諭,所以提前把大家召集而來。”木托頓了頓。
在座之人聽到神女一詞時,不由麵露虔誠之色。
“神山降怒,草枯水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