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是北宋時期的高官,他在宋神宗元豐二年考中了探花,被朝廷授官湖州掌書記之職,後又曆任禮部貢院檢點官、越州、溫州通判、左司諫等職。其為官以敢於“直諫”聞名。
宋元豐四年,陳瑩任越州通判。越州太守蔡卞認為陳瑩德才兼備,對他特別禮遇。陳瑩卻認為蔡卞心術不正,對他避而遠之,後因一件事不小心得罪了蔡卞。蔡卞便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總是想找機會收拾他。
當時陳瑩曾一度擔任朝廷學子考學的主考官。蔡卞就四處放風說:“聽說陳瑩想全部錄取懂史學的學子,而排斥懂經學的學子,他的目的是想破壞國家正在進行改革的大政方針,而動搖王安石變法的學說基礎罷了。”
當時王安石正在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他以經學為改革之基礎,而陳瑩一向重視史學也是事實。現在蔡卞造謠說陳瑩重視學史學的人才,無疑於是在挑撥王安石與陳瑩的關係,借王安石之手來打擊陳瑩,從而坐收漁利。蔡卞的這些話,在開科取士之前就在官員們中間傳的沸沸揚揚,如今蔡卞計謀已定,就隻等陳瑩開科取土,在他的錄取工作中找茬了。
陳瑩早就知道蔡卞會來這麼一手,所以心裏早有防備。在錄取的名單下達以後,蔡卞傻了眼,陳瑩錄取的前五名學子都是研究經學的和王安石一派的人。但是在五名以後,所錄取得幾乎全都是通曉古籍的史學人才。
蔡卞因此氣得頭腦發脹,在家裏休息好多日子才來上朝。這一劫過去後,陳瑩的好友都覺得這一次真的是太險了,於是就問他說:“你是怎麼想到這麼一招的啊?”
陳瑩說:“如果當時我堅持自己的意見,而不退讓的話,我和蔡卞的矛盾就會激化,更重要的是,如果我都取學史學的人,那也無異於得罪了王安石,王安石現在正得到皇上的恩寵,蔡卞是想借王安石的手來打倒我啊!我豈不明白?而如果我按照蔡卞的想法去做,那史學也許就因此而被廢棄了。所以,我隻能隱藏自己的真正想法,附和當時的風尚,以保存自己的力量,以備將來有力量改變那種風尚。我們辦事情不能簡單的考慮,隻圖一時之快啊!”
方以立心,圓以行事
在一些特定環境中,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或危機,可以將對抗變為奉迎,以表麵迎合的形勢去敷衍對方,或以真話變為錯話,曲折地說出來,往往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好結果,使事情出現轉機,就像上文中的陳瑩,理智地采用表麵迎合的方式,巧妙地避開他人的蔡卞對他的陷害與挑畔,並且從而保全了自己的實力。
陳瑩深知為官之道,並能夠洞察他人的想法。王安石變法是當時的主流,如果陳瑩逆王安石的意思行事,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一時的失意並不可怕,而不要因此而喪失了信心和勇氣,暫時隱藏鋒芒,積蓄力量,待他日再做打算,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其實,在現實生活中常有這樣的事,當他人有求於我們時,在心裏雖然明白自己實在是辦不到,但若是直言拒絕,一定會使對方難堪或傷害對方,或者會激怒對方,使其做出對我們不利之事,怎麼辦呢?這時首先要理智,采用曲徑通幽的方式巧應付,繞開險灘暗礁,才能一帆風順。
美國總統林肯曾被應邀某個報紙編輯大會上,為了說明自己不是一個編輯,出席這樣的會議是很不相稱的。他給大家講了一個小故事:一次,我在森林中遇到了一個騎馬的婦女,我停下來讓路,可是她也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麵孔看。她說我現在才相信你是我見到過的最醜的人!我說你大概講對了,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她說當然你已生這副醜相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但你還是可以呆在家裏,而不要出來嚇人嘛!
頓時,大家為林肯幽默的自嘲而啞然失笑。為了避免直言相告而給他人帶來的尷尬,我們也可以說學習林肯,巧妙地運用自嘲來表達拒絕的意圖。如此,既不讓人難堪,還能保持愉快的氛圍。
就一般而言,想自己的人生順利一些,前途少一些障礙,就不要招惹麻煩,並要學會理智用事。有人說做人處世要方以立心,圓以行事,要做到這點,首先就要學會適應環境,而不能要求環境適應自己。要知道誰的人生的征途上都不是一帆風順,要學會戰勝困難和挫折的能力,正確對待成功與失敗,並要機智地應付各種複雜多變的情況,常保心理平衡,才能讓自己有能力去駕馭人生。
在與人交往時,鋒芒外露,力壓對方,固然是一種本事;但委婉行事,也是必不可缺的一種本事。因此,為人處世因學人一個“繞”字,所謂“曲徑通幽”,我們知道那些遠洋的輪船正是善於“繞”,才能避開險灘暗礁,一帆風順的。我們也要能做到既不咄咄逼人,也不懦弱遷就,凡事中庸行事,人就將你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