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為啥這井就是灌不滿(1 / 2)

我以為,隻要我抓緊時間,那枯井一定會被我灌滿的,所以我連午飯都沒吃,就是不停的灌著水。

可是等到太陽落山,我興高采烈的跑到枯井邊,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成果時,我傻眼了,因為那枯井裏沒有一滴的水。

這,這是咋回事兒啊?

桑裁縫端著晚飯走出了屋子,把飯菜放在了石桌上,招呼我:“喜妹啊,過來吃晚飯,你午飯都沒吃。”

我還哪裏有心思吃飯?

跑到桑裁縫的麵前,我回手指著身後的枯井:“桑爺爺,你家這井是漏的。”

桑裁縫卻搖了搖頭:“井是好的。”

我堅信我自己的想法:“就是漏的。”

桑裁縫靜靜地看著我半天,忽然就笑了:“喜妹啊,既然你這麼堅信自己的看法,不如我們就打一個賭如何啊?”

我點了點頭:“好。”

桑裁縫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瓜:“你說這井漏,但我卻說井是好的,這樣,如果我能把水倒進這井裏,而且也不漏的話,你就要擱我這繼續灌井,等啥時候你把井給填滿了水,你啥時候才能回家,不然你就要一直擱我這兒住著,怎麼樣?”

我說:“好。”

桑裁縫轉身去打水了,我怕他作弊,跟在他身後,陪著他壓水,然後親眼看著他把一桶水全都倒進了那我倒了一天,也沒有一滴水的枯井了。

然後,就在我以為我贏了的時候,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

隻見原本一滴水都沒有的枯井,忽然就蓄進去了水,把剛剛桑裁縫倒進去的一桶水,一滴不差的呈現在了井底。

這,這是為啥啊?

我當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桑裁縫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好了,喜妹,人要願賭服輸,吃飯去吧。”

沒有人知道我當時是個啥心情,因為連我自己都體會不出來,但是桑裁縫說得對,既然我賭了,又賭輸了,就要願賭服輸。

跟著桑裁縫坐在了石桌邊上,我沒味的吃著桌子上的飯菜,怎麼也研究不明白為啥我倒水就漏,桑裁縫倒就不漏。

“薛小年你別跑!你給我站住!”院子外麵,忽然響起了李秋菊的大喊聲,緊接著,就見薛小年呼哧呼哧的跑進了院子。

薛小年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了我和桑裁縫的身邊,急的要哭:“桑爺爺,您救救我,我媽瘋了,死活要拿菜刀剁了我。”

她剛說完話,那李秋菊就跟著進了院子,一手舉著剁骨頭的大砍刀,光是看著就滲人吧啦的。

“薛小年,你別跑!我今天非砍死你!”李秋菊喊著,就衝了過來。

薛小年嚇得直接貓在了桑裁縫的身後,顫著聲音問:“媽啊,你到底是咋的了啊?為啥好端端的要剁了我啊?我做錯啥事了啊我?”

“你說你做錯啥了?”

“我哪知道啊?在家剛吃完飯,你就拎著菜刀開始追我。”

李秋菊一愣,隨後趕緊又道:“你這孩子做錯了事還不知道,就衝著這點我就要剁了你!”

薛小年又害怕,又驚恐,但更多的是無語。

我在一旁看著,忽然就覺得這場景很是眼熟啊,好像昨天老太太也是這麼追我的,隻不過老太太拎著的是鎬把不是菜刀。

“你別跑!你給我過來!”李秋菊一把把薛小年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薛小年嚇得一哆嗦,想掙又掙不開。

“李秋菊你瘋了你!好端端的拎著菜刀追孩子幹啥啊?”薛木匠跑了進來,看著這架勢就白了臉。

李秋菊聳開薛木匠:“我的事兒你少管,上一邊呆著去!”

“啥玩意叫我不管啊?那是我閨女!你說砍就砍啊?”薛木匠也是急了,“到底是咋回事,你就不能好好說嘛!”

“和你有啥好說的啊?告訴你別管你就別管!”李秋菊脾氣也不小,“薛大年我告訴你,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嫁給你,你可是一分錢都沒花,是我從我娘家拿的錢,才有了你今天啥都不缺!”

薛木匠聽了這話,像是被打中了七寸的響尾蛇,當即就蔫吧了。

在薛木匠家,李秋菊是老大,就像是她說的,當初是她花了錢,所以現在她腰板就必須要硬,再加上薛木匠也不是個咋呼的人,所以在薛木匠家,一直都是李秋菊當家。

“薛小年,你別躲!今天看我不剁了你的!”罵完了薛木匠,李秋菊又開始對薛小年炮轟,不過她在說話的時候,看的不是薛小年,而是一旁的桑裁縫。

不過桑裁縫可沒有要拉的意思,從始至終就擱石凳上坐著,無論李秋菊鬧的多嚴重,他該吃吃,該喝喝,根本就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