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石頭井裏到底有啥?(2 / 2)

大舅沒回頭,隻是歎了口氣:“劉鳳,你是個好女人,是我們家配不上你,等東東的事情弄明白了,我把手裏的錢都給你,你帶著東東走吧。”

劉鳳被這話刺激的夠嗆,一下子就衝了過來,伸手死死抓住了大舅的手腕:“桂田啊,你聽我說,我知道我錯了,是我錯怪了喜妹了,可我,可我……”

“劉鳳。”大舅咬著牙,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喜妹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外甥女,但這麼多年,她其實和我的親閨女沒有區別,無論別人怎麼說她,我都可以理解,因為他們不了解喜妹,可你……”

大舅說著,狠心掰開了劉鳳的手:“你跟喜妹接觸的時間不短了,我從來沒想到,你其實打心眼裏也認定了喜妹是,是……喪門星,既然你覺得喜妹克了東東,那我就也不耽誤你了,你……拿著錢,去找更好的人吧。”

“不是桂田,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

劉鳳的話還沒說話,大舅帶著我就走出了屋子,緊緊地關上了房門,把劉鳳那傷心的哭聲,阻隔在了房門的另一側。

大舅啥也沒和我說,隻是把我領進了小屋,然後給我身上的紅腫地方擦藥,那藥膏涼涼的,塗抹在身上,說不出來的舒服。

小炕上,矮冬瓜還在不停的抽搐著,嘴巴裏冒著各式各樣的胡話。

給我上完了藥之後,大舅就沉默的坐在炕邊,看著昏迷的矮冬瓜發呆,屋子裏壓抑的讓人難受。

在我的心裏,大舅從來都是那種不善於言辭的人,他總是喜歡把所有好聽的話,落在實事兒上,寧肯親自動手幫忙,也不會把那些汗水變成花言巧語。

如今,大舅雖埋怨著劉鳳,但從他看矮冬瓜的眼神裏,我讀出了心疼,那是一個父親自責而又無能為力的疼。

劉鳳再次走近大舅的視線,是來招呼我和大舅吃晚飯,大舅也沒說啥,拉著我就去了大屋。

估計是怕老太太跟著操心,吃飯的時候,劉鳳表現的和平時一樣,不是張羅著給這個夾菜,就是忙乎著給那個添飯。

可這一頓飯,包括我在內都吃的很少,老太太應該是忙活的累了,大舅則是心裏裝著事兒,而我……

看著每個人各懷心思的模樣,是真的吃不下去。

等吃過了晚飯,這天色也就漸漸地黑了,趁著劉鳳和大舅拾到桌子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老太太,這才開了口。

“喜妹,十二點的時候,我要在院子裏設壇給東東求解蠱的藥,說白了,就是要和那個給東東下蠱的人鬥法。”

“鬥法?”我愣住,因為在我的概念裏,求藥並不是鬥法啊?

老太太點了點頭:“普通的求藥,確實是不需要鬥法,但東東是被血虱子給害了,也就是間接性的被人下了蠱,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下蠱的人道行有多深,但這法我卻必須要鬥,不然東東就真的沒救了,你懂嗎?”

我不是很懂,但我卻知道,老太太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所以我隻是問:“需要我做什麼?”

老太太欣慰的掃了我一眼:“我鬥法的時候,精神是高度集中的,所以我需要一個同樣懂行的人,幫我看著東東。”

我一愣:“難,難道……”

“沒錯。”

老太太抬眼朝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看了去,麵色沉重:“想來那個下蠱的人,隻是希望井裏那個孩子的魂魄死後永不超生,但沒想到東東卻鬼是神差的誤食了血虱子,想必那個下蠱的人心裏月清楚,所以趁著我鬥法的時候,他必定會來找東東的麻煩,因為隻要過了今晚,東東的身體裏將會被血虱子蛀滿巢卵,而那個下蠱的人就會高枕無憂。”

這個我明白,死無對證麼。

可我不懂的是:“既然那個人原本就不想害死東東,隻要咱們好好和他說不就好了嗎?”

老太太卻嗤聲笑了出來:“喜妹啊你不懂,東東因為誤食了血虱子,而讓那個人給嬰靈身上下的蠱有了一個缺口,也就是說,隻要東東不死,那血虱子蠱便會被破解,那嬰靈的魂魄也將會被放出來,再者,那石頭井裏還住著一個怨魂,想必它也是想要留下那個嬰靈,永遠在石頭井裏陪著它的吧……”

石頭井裏有冤魂?!

難道,那用槐樹三星布陣想要壓製的東西,就是那個冤魂嗎?

“呼呼呼……呼呼呼……”

我還要問什麼,卻見院子裏忽然刮起了大風,老太太提前在桌子上擺好的蠟燭,被那大風吹的一跳一跳的,而原本那黃色的蠟燭苗,不知道咋的就變成了綠色的?!

“來了!”老太太當即起身,把擺在窗台邊上的一碗泥鰍遞給了我,“喜妹,趕緊去小屋,切記,不管發生了啥事,千萬不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