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滾了。”紅衣少年扭頭不願再多看她一眼。
宮殿傍山而建,長長的棧道若仙境之橋。
“橋的盡頭便是宮殿的入口,三人足間輕點。”雲使得意地說道。
雲水殿,隻有宮主與雲使才可以到的地方,她自然驕傲。
“護法先請!”白衣女子拜了一拜。
站在橋的盡頭,二人遠遠望去,明明已經過了殿門,可這裏竟然有一條大河。
遠處依稀看得清楚,在雲端的宮殿。
“此乃天水,二位少主請。”雲使極其諷刺地笑了,少主又如何?一樣過不去這“天水。”
看他們還裝什麼!
白衣女子極輕地笑了,“幾日前大戰花非煙有傷在身,雲使乃是雲水宮前輩,本宮與非煙是晚輩,那,前輩不會不知吧?”她說的無比諷刺,甚至有些不陰不陽,像是故意刁難似的。
“雲少主客氣,若無雲少主與花少主,即使那朱明昱果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也不至於死的那麼快吧。”
雲洛長袖下的拳頭緊緊握著,青筋暴起,壓抑地沉聲道“前輩最好閉嘴!”
那雲使一臉得意。
花非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朱明昱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雲使前輩還真是個大好人。”
若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早就一刀宰了你這個臭男人!那雲使在心裏咒罵道。
雲使沒有答話,白色的影子已橫在花非煙腳下,“走!”。
花非煙瞥了她一眼,看到雲洛淩厲的眼神,氣憤道“不用你幫忙,我自已會過去!”
他也學著雲洛的模樣,足間點水,誰知,剛過了一半,平衡不穩便左右不停搖晃,“啊一一”花非煙忍不住大叫起來。
白影橫在她麵前,他依舊裝作沒有看到,繼續艱難走著。
女子冷冷地一聲“接著。”
雲洛蹙著眉頭,不知是不情願還是情願。
“不用!我自己會過去!就算過不去也不用你幫忙。”花非煙狠狠地說道,一掌劈了那白影。
半晌,他還是過不去。
又是一道白影。
“我叫你拉住聽到沒有。”從來沒有喜怒哀樂的白衣女子竟然怒了。
“我也說了不需要你,是你自己自願的……”花非煙扯著嗓門吼道,吼著吼著竟然哭了。白衣女子不再理會她,徑直往前。
也許是花非煙太幸運,無數隻燕子忽然聚集在此處,搭成了一座“鵲橋”。
“人間鵲橋”的壯觀想必無人見過。
他本來不爭氣的眼淚又縮了回去。
一眨眼,便從那橋上便飛了過去,燕子瞬間四散。
留下雲使一人還在原地。
一一
宮殿巍峨壯觀,高聳入雲,二人雙雙跪在殿前。
“雲洛拜見大師父!二師父!”
“花非煙拜見大師父,二師父!”
一聲聲回響,格外嘹亮。
但是無人回應。
幾乎在雲端的宮殿門前階梯萬丈。
若有朝一日有人真的進犯,怕是看到這萬丈的樓梯也要退回去的。
白鶴一閃而過,二人同時出手,可那鶴還是飛走了。
“這鶴決不是一般的鶴,應該是宮殿裏的。”雲洛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那花非煙說的。
“我也知道這是宮殿裏麵的,不用你提醒。”花非煙瞪了她一眼說道。
“你們兩個跪下。”嘹亮的聲音自空中傳來,二人皆是一顫。
“拜見二師父!”他們齊聲道。
仙鶴漸漸消失,兩片藍色絹布緩緩落到地上。
“好自為之。”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花非煙燕子一般靈巧地撿起藍絹,她的手卻越收越緊,最後,握緊了拳頭,全然不顧那藍絹如何皺。
雲洛望著天空,哈哈大笑。
一瞬間,他手中的劍筆直地指著雲洛的胸口,“憑什麼你雲洛是宮主?我什麼都不是!”
“這是師命。”雲洛冷淡地看不到半點喜悅,眼睛看著別處,全然不顧離胸口不到一寸的利劍。
雲淡風輕,好像這世間隻有她一人清高出塵,隻有她一人是對的。
花非煙最厭惡的,便是看到她這麼一副模樣!
可是他扔了劍。
有些失神地自言自語道:“雲水宮宮主非雲即水,你雲洛從雲而從水,可是我呢?花非煙……花非煙……花非煙!花非煙算什麼!”他冷笑起來,越說越瘋狂。那絹布的粉末滿天飛揚,他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可是女子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看著遠方的宮殿。
花非煙看著她,擦幹了眼淚。“雲洛,你心知肚明,這麼多年我從未服過你!今日我們比試一下如何?若我敗了,立刻就消失!讓你雲洛安安穩穩做這狗屁宮主!”紅衣少年直直瞪著雲洛,後幾個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