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零看著昏迷過去的我依舊緊緊抓著他的衣襟,臉上又是血又是淚,而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根本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而右腳則是無力的彎曲著,小腿處卻是血肉模糊,隱隱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
“小桑桑,你為什麼這麼傻!”藍零疼惜的撫摸我的頭,他凝視著我的雙眸是深深的憂傷,他將我小心的置放在床上,而後他的指尖幻化出一道藍色的光,然後讓光遊走我的全身,一個透明的血色氣泡從我的身體裏慢慢的彌漫出來,就好像認識路一般朝藍零的身體沒入,隻是當這氣泡沒入藍零身體的瞬間,藍零的雙眉微微的蹙緊。
隨後隻見一個接著一個的氣泡從我的身體裏飄出來,又一個接著一個全部都進了藍零的身體,而這後麵的氣泡卻一個比一個更加的大,更加的厚重,到最後從我的身體裏竟彌漫出一個木桶一樣大氣泡,這巨大的氣泡一出,藍零看著我似乎鬆了口氣,收回了手,給我看上被子,而後後退一步,遠離我的床,然後平靜的等待那舉行氣泡朝他飄去。
隻是當那巨型氣泡剛觸碰到藍零身體的瞬間,藍零臉上的神情瞬間凝重起愛,他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氣泡卻似乎什麼都感受不到,隻是繼續往藍零的身體裏鑽,那氣泡每進入一分,藍零的臉色就蒼白一分,當那巨型的氣泡整個都進入的瞬間,隻見藍零身上的衣服驟然碎裂,而他的全身都滲透出纏纏不斷的血珠。
藍零猛然半膝跪地,狠狠的吐出一大口血來,但幸虧他最初的時候就將自己設置進了他自己設的屏障裏,所以沒有在屋子裏留下半分痕跡,半滴的血跡,更不要說波及到我。
藍零深深的凝視了我一眼,然後轉瞬消失在屋子裏,而昏迷的我對於這一切完全不知道,隻是很久之後,我才終於知道這件事情,知道藍零對我用的是巫術裏麵的禁術,——天啟的懲罰。
這禁術能轉移傷者乃至死者身上所有的精神和肉體上的所有創傷,因為這是逆天的醫治禁術,所以作為懲罰,所有轉移的傷痛會化成十倍報複在轉移者身上。
可,此時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覺得渾身一輕,我本能的去查看自己身上的傷,但竟都消失了,我趕忙又伸出我自己的右腿,隻見我的右腿也生龍活虎,完全沒有半點傷痕。
我一時之間愣住了,我隻記得昨天是藍零將我從那麼多人麵前抱我回來的,然後我哭著哭著就背過氣去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以藍零惡劣的性格一定能嘲諷死我。
可,我明明渾身都是傷,怎麼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難道是——藍零?但這個想法一出,我本能的搖頭。
砰!
正在此時,我房間的門被打開,小錦走了進來,此時我心情當真一點也不好,所以任何人我都不想答應。
小錦卻笑盈盈的走到我的麵前:“白桑姐姐,小錦甚是想念你的猴戲,能否現在跳給我看啊!”
“滾!”我想也不想罵道,昨兒個我已經耍夠了猴戲,顏麵盡失的猴戲,難道今天還要我耍?
小錦嘖嘖的搖頭:“白桑姐姐,這就是你的不講理了,我們家藍少要不是因為我想看猴戲,怎麼可能會幫你醫治好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傷,你耍一次猴戲給我看,也是應當的嘛!”
我看向小錦,她的話倒是解決了我剛剛的疑惑,原來還真是藍零幫我治療的,隻是竟是因為快點讓我給他的寶貝女人表演猴戲。
我笑了,一字一字道:“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走或者我拖你出去!”
“你——”小錦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般,但估計又顧及我現在是四品鬼奴,比她身份高,跺跺腳,也就隻能吃了口憋屈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