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見狀,用那把折扇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手掌,他回頭兒看了看另一個保鏢。那個保鏢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猶豫,但在他主子的厲色目光下,還是脫下上衣,拔掉手槍,邁著底氣不足的幾步走到了台下,一蹦高兒跳上台子。由於這男的,已經嚇破膽兒了,藍羽就用不著跟他兜圈子了,省的費力氣。
在那個男的雙臂打開,正思量著用什麼招數呢,藍羽幹脆就順著他的力氣,讓他把自己的腰卡住舉起做支撐,藍羽就勢抓住他的手腕兒,自己卻以腰為中心來了個省力的空翻,將身子順勢抽到那個保鏢的身後,把那個人的手腕後拉至背後使勁兒一寧,隨著那個人的腋窩韌帶“吱啦”一聲撕裂開的聲音,那個人“啊呀”一聲慘叫,藍羽就把他後仰撂倒,又把他的手腕兒一扔,完事兒。
她直起身,剛想調整一下兒體力,忽然,藍羽已經聽到了身後手槍扣扳機的聲音,但是,因為剛才她的肌肉放鬆的太徹底了,一時間凝聚肌肉的速度梢微慢了不說,這一槍,一定是在離她不到三米的位置開的槍。
“噗呲!”一聲,藍羽中槍了。
“釀的!誰讓你開槍啦!”白衣男衝著那個開黑槍的,就是第一個被撂倒的保鏢喊,老板還上去踢了他兩腳。藍羽慢慢轉過身,找到了那個在他背後開黑槍的保鏢,盯著他,蔑視他。
因為,子彈好像還在藍羽的身體裏,在後背的某個位置,藍羽感覺一陣麻木之後是劇烈的疼痛,然後頭暈目眩站不住了,這個時候,那個白衣男縱身跳上舞台,扶住了藍羽。他叫喊著:
“快,打急救電話!”
“打過了!”有個人回答,原來是丁振一直在門口兒觀望,他在忙亂中擠進了店兒裏,抓起吧台上的電話,撥打了求救電話。不過,他這一喊,那些打手蜂擁而上,把丁振給按住,丁振用力掙紮並喊:
“我不會跑啦,你們不用抓我了!”
那白衣男揮了揮手,讓自己的人都撤下,又招呼了一下兒丁振:
“你過來,扶著他。”
丁振趕忙跑過來跳上了台,接過藍羽。
白衣男抽出身,那漂白潔淨的一身白衣,頓時被鮮血殷紅了整個兒前胸,怪瘮人的。
醫院救護車來的還真挺快,醫護人員很快就把藍羽安放在了擔架上。他們衝著丁振要人擔保簽字,丁振傻眼了,他在此地根本沒有合法的社會保險碼,隻要這擔保人的字兒簽不上,那他們上醫院也隻能上監獄醫院。丁振正在為難呢,那個白衣男子接過單子,簽上了他自己的名字,還跟負責的醫護人員咕噥了一句本地話。
丁振陪著上了救護車廂。
藍羽已經被采取了止血措施,吊上了藥瓶兒,嘴上被扣緊了氧氣麵罩。
她神情迷離,眼前忽閃忽閃的光影,讓她覺得自己現在似乎,既是在現實世界中,又好像是在遙遠的過去某一個時段兒,那些她好熟悉又叫不上名的一群人,一個個擁擠著,把各自的腦袋伸進來,爭著搶著盯著自己...
後來,藍羽眼前的景象定格在了那個,涓涓溪水潺流白鳥鳴歡的小樹林裏,在那個迷人的清晨......她看見正在熟睡中的伊凡,她輕輕地吻了他的額頭,後麵還有數千萬朵黑色曼達拉盛開,開在自己的周圍......
等等,那個丁振怎麼又出現在這裏... ...
丁振,你這個惡魔,你怎麼老是纏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