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舉打破堅冰
下跪請求,是一種托人辦事兒的極端手段,其威力之大,遠非其他手段可比,簡直會使決策者無餘地退身。
也許有人對這一舉動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認為此舉低三下四,尊嚴掃盡,豬狗不如。須知,非常手段要用在非常時刻,必要時,舍出老臉,“舍生取義”,也無可厚非。
德國宗教領袖雪地長跪求教皇的壯舉,就堪稱辦事兒一絕。教皇是基督教會的首腦。在中世紀歐洲,由於各個王國內封建主割據林立,連年混戰,造成王權衰弱,局勢混亂,這時隻有羅馬教皇可以統一指揮各國、各地區的教會,加上各民族又有信仰基督教。因此,教會在群眾中影響很大,這就使得羅馬教廷成了淩駕於各國之上的政治實體,國王是月亮,教皇才是太陽,教皇成了各國國王的共同的太上皇。國王登位、加冕要由教皇來主持;和國王同行時,教皇騎馬,國王隻能步行;接見的時候,教皇坐著,國王要屈膝敬禮。國王的權力來自教皇,君權神授,神權高於王權。
一個人從出生、成年、結婚一直到老死,處處都要受教會的管理和控製,教會擁有自己的土地、監獄和刑法,向居民征收“什一稅”,還用“開除出教”的辦法來對付一切反抗者。一個人如果被開除了教籍,他的一切社會地位和社會關係也就失掉了。這是一種最令人害怕的懲罰,連國王、皇帝也不例外。
1076年,德意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與教皇格裏高利爭權奪利,鬥爭日益激烈,發展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亨利想擺脫羅馬教廷的控製,教皇則想把亨利所有的自主權都剝奪殆盡。
亨利首先發難,召集德國境內各教區的主教們開了一個宗教會議,宣布廢除格裏高利的教皇職位。格裏高利針鋒相對,在羅馬拉特蘭諾宮召開全基督教會的會議,宣布驅逐亨利出教,不僅要德國人反對亨利,也在其他國家掀起了反亨利浪潮。
一時間德國內外反亨利力量聲勢震天,特別是德國境內的大大小小封建主都興兵造反,向亨利王位發起挑戰。
亨利麵對危局,被迫妥協,1077年1月身穿破衣,騎著毛驢,冒著嚴寒,翻山越嶺,千裏迢迢前往羅馬,向教皇懺悔請罪。
格裏高利故意不予理睬,在亨利到達之前躲到了遠離羅馬的卡諾莎行宮。亨利沒有辦法,隻好又前往卡諾莎拜見教皇。
教皇緊閉城堡大門,不讓亨利進來。為了保住皇帝寶座,亨利忍辱跪在城堡門前求饒。
當時大雪紛飛,地凍天寒,身為帝王之尊的亨利屈膝脫帽,一直在雪地上跪了三天三夜,教皇才開門相迎,饒恕了他。
亨利恢複教籍保住帝位返回德國後,集中精力整治內部,曾一度危及他王位的內部反抗勢力逐一告滅。在陣腳穩固之後,他立即發兵進攻羅馬,以報跪求之辱。在亨利的強兵麵前,格裏高利棄城逃跑,客死他鄉。
在這次曆史上著名的“卡諾莎之行”中,顯然,亨利“卡諾莎行”是別有用心的。在他與教皇對峙,國內外反對聲一片,特別是內部群雄並起,王位岌岌可危的情況下,他利用苦肉計取得和解,贏得喘息時間,以便重整旗鼓,東山再起,再和教皇較量。結果,他把這件事辦成功了。
掀動他人的情感
人們的社交活動是一種社會性的行為,這種行為不僅受理智的支配,而且受感情的支配。而人類的情感是一個紛繁複雜的世界,它一方麵包含了人類自身對客觀世界豐富、細膩的反映與體驗,另一方麵又反過來影響人們自身的認識、行為,成為人類了解、把握自身的一把金鑰匙。如此人們受了別人的恩惠,會感到內疚與不安,於是有了“知恩圖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思想與行為;人們受了侮辱,自尊受傷害,會感到憤怒,想發泄,想反擊維護自尊,於是有了“有仇不報非君子”的信條;人們受到表揚與讚美,自尊心得到滿足,高興之餘,會盡力使自己接近人家的評價標準,力圖使自己名符其實,更加完美。因為這樣才能維護和強化自身與旁人的良好感覺。這就是情感、情緒對人的行為的誘發和影響,又可稱為行為的情感導向。
但是情感對人的行為導向有正導向和負導向之分。正導向是指某些情感激發、催使我們去做某些事。如對郵票的喜愛促使我們寧願少吃點、少玩點也要省下錢來買各種紀念郵票;寧願犧牲節假日去與朋友觀賞、交換郵票。而負導向則是某些感情阻礙、製止我們去跟他交談、打電話和共進午餐。因此,我們要重視社交中情感的作用。
那麼在社交中如何去掀動他人的情感呢?情感的產生與發展,取決於人的需求滿足與否及滿足的程度。人們的需求得到滿足,就會喜悅、興奮、快活;而需求不能滿足的,就會產生沮喪、不快、悲哀甚至憤怒等消極情緒。因此,我們在交際中要把握和掀動別人的情感,就須在可能的情況下,盡量去關注、滿足別人的需要,尤其是別人自尊、自愛、自我實現的需要。比如我們在交談時運用的各種稱呼語、迎候語、致謝語、讚揚語、致歉語、寒喧語、告別語,以及推銷中適當的讚美、請教,談判中的認同、讓步等等,都是掀動別人情感的有效手段,這裏需要有真誠的理解、誠摯的熱情、舍己助人的襟懷和知人善勸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