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的士經過,我急忙揚手招呼過來。上了車時才稍感安心。坐上車,這路雖不好開,但隻要再過十來分鍾就能回到學校!”
“再次回過頭去看,發現在車子後麵,那位雨衣男仍然在緩慢地走在雨裏。的士的速度比人步行要快得多。可奇怪的就是無論開得多快,那雨衣男就是跟在後麵一段路,不曾離開。”
“神經繃得緊緊的我,超過了承受的限度,我心裏反似不怎麼害怕了。反正這個人似乎就是跟蹤我而已,不曾傷害自己。”
“正當我坐在車上喘順氣時,的士司機突然將車子停下來。我意識到什麼,心裏那股莫名的恐懼再次升了起來!”
“我又驚又急地大聲質問司機為什麼要停下來,並拿出身上僅剩的一百元,想想又將銀行卡和飯卡都拿出來對司機說,這些都給你,請你快開車!”
“司機卻是一臉苦笑告訴我,說前麵因為暴風雨吹倒了兩棵樹橫在路中間,他的車開不過去。我略踮起腳步去看,果真如此。”
“我說那你兜一下路也可以,隻要送我到學校門口就行。我說現在雨下得這麼大,這地方沒有一個人,司機你也不能拋下我一個女孩子不管的對吧?”
“司機剛要說話,可這時候他手機響了。與電話那頭講了一陣方言後,司機一臉歉意告訴我,說他老婆在屋裏叫肚子痛,要生孩子了。他得趕過去接她去醫院。”
“我再次被拋在路邊,從這裏回學校跑步的話大概就十來分鍾的樣子。”
“我一下車,就看到背後那個雨衣男正在我後麵不遠處朝我走來。”
“這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我反而不那麼害怕了。心想大不了一死。作為一個女漢子,我可不想這樣被人無休止嚇唬下去!我真被嚇出病來了,覺得死亡是一種解脫。”
“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子,我咬咬牙鼓起勇氣朝那個人跑去。”
“我就要問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窺視我,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一步一步跑上去,那人卻一點也沒有要轉頭就走的意思。到了那人前麵,我二話不說,石子扔過去,砰的一聲就打在他頭上。”
“這一下非常用力,那人竟然被我打得摔倒在地。”
“我想原來這人是個草包,還想跟蹤我,一點也不經打。”
“再次撿起一個石子去打他。那人沒有還手。在地上一動不動。”
“打了幾下我有些奇怪了,這人難道被我打死了不成?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狀況,我小心翼翼地一手抓著石子,一手去抓他,想要將他從地上抓起來。”
“可將那人抓起來時,我再次被嚇得不輕!”
“我抓起來的隻有一件黑色雨衣,輕飄飄的,裏麵沒有人。”
“我看得非常清楚,這可是人,不是雨衣!怎麼突然間變成了雨衣的?他可是一路跟蹤我到此的啊!”
“難道是鬼?……想到這時,我驚叫著丟掉那件衣服,人拚命向學校的方向跑去。”
“這時候再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我了。我卻不敢停下腳步。雨下得好大,我全身都被淋濕了。衣服裹在身上貼緊皮膚很不舒服。氣喘籲籲地跑了一段路,好不容易看到學校門口那間保安亭裏散發出來的明亮燈光。”
“心裏的石頭一下子落到地上。我加快了腳步向那邊跑。”
“跑到門口,門並沒有打開。我大聲叫門,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開門。”
“那人在陰影處。我心有餘悸看了看原來那段路,口不擇言地對那位開門的保安大哥說,後麵有一位全身穿著黑色雨衣看不出麵目的人一路在跟蹤我。”
“這個時候的我就想通過說話來消除緊張感。”
“那位保安大哥聽了我的話,問我:你說的那個穿黑雨衣的人,就是像我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