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誤區八戴著有色眼鏡看學生(1)(2 / 3)

這就是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學生。有了這種眼光,教師就不會用厭惡的目光將後進生看成不可救藥的異類。有了這種眼光,教師就會不斷研究育人的規律,審慎地思考自己的教育方法,唯恐阻礙後進生的轉變,影響他們的健康成長。有了這種眼光,教師才會為自己從事的職業感到驕傲和自豪。

有眼不識“泰山”

作為一個老師,應該樹立正確的人才觀。可現在一些學校、一些教師自覺或不自覺地在對待學生成才問題上陷入誤區,用單一的評價標準來衡量學生,作為其今後成才的唯一標準。

美國一名叫費倫的精神科醫生曾追蹤調查過95位哈佛大學畢業生,從他們的大學到中年,調查結果發現,這些高智商的一流名校畢業生,成為商業總裁的,往往不是最賺錢的人;成為教授,也不是最有貢獻及最受肯定的一群。因此他得出:智商與個人成就及相關的生活並無太大關係,在高度競爭的環境中,當人們的智商達到某一個標準後,成功與否取決於智商以外的經驗及其他現實的能力。

我們不能片麵地看待人才。所謂人才,首要的條件是“人”,然後才是“才”。也就是說,判斷一個人是否是人才,首先應會做人,做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其次是具有精湛的技術、過人的本領、豐厚的學識。

人才不一定就要有高學曆。

啟功是享譽國內外的書畫大師、文物鑒定大師,長期擔任北京師範大學的博士生導師,但其學曆隻是初中肄業。起初,他到輔仁中學任教兩年,盡管課教得不錯,但後來校長因其沒有大學文憑而將他辭退。沒有工作的他隻能靠賣字畫、做家教來維持生活。後來,輔仁大學校長陳垣發現了他,聘請他到學校教國文和美術。由於他不是科班出身,陳垣校長就教他如何根據學生的需要組織教學、教會學生,並讓他到自己的課上去觀摩如何進行啟發式教學,這為他以後的發展創造了條件。拿啟功的話來說,他在陳垣的發現和幫助下成為了當時大學裏的“中學生副教授”。

上麵這個案例對我們樹立正確的人才觀是否有一定的啟示?這需要我們對人才有正確的定位,同時也應該具有擔當“伯樂”的智慧。

在我們的眼裏,究竟什麼樣的學生是好學生?從我們的實際看,學校也好,教師也好,一般說來都是喜歡那些“聽話”的學生。從幼兒園開始就對我們的孩子進行“聽話”訓練,把是否聽話作為評價是否是“好學生”的標準,隻要“聽話”,就會得到教師的寵愛,就有可能被教師指定為班幹部,就有可能被教師確定為“三好學生”。這種標準帶來了什麼?表麵上看學校有了規矩,有了秩序,出現了所謂的“井井有條”,學生也呈現出“煥然一新”的麵貌。然而,學生為了“聽話”所付出的是什麼?是獨立創造精神的缺失,是個性發展的限製、甚至扼殺!當然,我們不是放縱一些學生沒有原則、沒有條件的“不聽話”,也不能容許那些影響學校正常教學秩序的破壞行為。但是,對於一個正處在成長階段的學生,我們的“聽話”標準是否體現了“以生為本”?是否考慮到學生首先是一個自然人,他有著人性所具有的那些天性,他們與教師一樣有著共同的需求,然後才是一個到學校接受教育的學生?

學生不是被教師任意擺布、操縱的機器。

英國教育家洛克說過:“假如管教到了極度嚴酷的地步,也可以治好目前任性的毛病,但是接著來的常是更惡劣更危險的心情頹喪的毛病。那時,你便算是喪失了一個放蕩不羈的青年,卻換來一個心情沮喪的家夥……實則這種兒童終生終世對於自己和別人都是沒有用處的。”“放蕩的青年,都是生龍活虎一般,精神十分飽滿的。一旦走上社會軌道,常常可以變成一些能幹、偉大的人物。心情沮喪的兒童就不然了,他們的態度是怯懦的,精神是抑鬱的,很不容易振作起來,極難做出什麼事業來。”

當然,學生並不是不需要任何約束,恰當、有效的約束是必要的,關鍵是我們在實施“約束”的同時卻缺少了必要的理解、關愛,缺少那些能夠喚醒人性的真正的教育,缺少那些讓受教育者感覺到使他成為一個真正的“人”的教育。

蘇霍姆林斯基曾經說過一條簡單而明智的真理,這就是:“你向自己的學生提出一條禁律,就應該同時提出十條鼓勵——鼓勵他們從事積極的活動……不需要處處用禁律去約束孩子,而要解除對他們的這種禁律,給他們以充分的自由,鼓勵他們去活動。例如,用不著教訓孩子說:‘不許摘校園裏的花!’而應當對他們說:‘你們每個人都應當在校園裏栽一株花,精心地去照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