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個鬼丈夫(1 / 2)

然而,老天怎麼會這麼輕易饒過我,不用抬頭我都能感覺到漸漸逼近的寒意。

現在我終於理解二梅子當時得有無助害怕,如今輪到我,並沒有比她好到哪裏去。我的動物本能讓我邁不開腳步,縮著肩膀裝鵪鶉。

就連吸進來的空氣都是徹骨的森寒,我攥緊拳頭,任指甲插進手心的肉裏在心裏磨練金剛經。

"你雖然讓我倒胃口,但是小爺是言出必行的人,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不過,並不意味著我喜歡綠雲壓頂,小爺現在很不爽!"那男鬼將我攬在懷裏,想抱娃娃似得托著我。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心中惱怒。這個男鬼真的是莫名其妙,要見麵就說我水性楊花,腳踏兩隻船之類的,就是個泥人也有三分性子不是。

我仰起頭,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解釋說我是貞女門的人,結陰婚隻是一個形式,而我是要終身守節的,否則下場會很慘。

我若是想死不會撐到現在,我也僅僅是想活著。

我邊說著邊計算著打倒他的比率,然而我想了十多種方法均是以失敗告終。我鬥不過他,隻因為這個男鬼生時也是我們這個行當的翹首。

一般情況下,他應該早就入了輪回去投胎了,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執念而滯留在人間。

我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堅持,他這樣的鬼最是麻煩,我的本事在他麵前都不夠看。他要是想硬來,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就你這幹吧得小身板,小爺我還沒興趣呢!"那鬼嫌棄的上下打量我,十分不耐的撇嘴。

話音未落,一甩袖子就把我卷到了床上,震得我頭暈眼花。

我盯著滿眼星星,眼疾手快的將桃木匕首插到他的胸哭,這時我隻有一個信念,拚死都不能讓他動我一毫。左右都是死,我選擇死的有點尊嚴。

男鬼瞪大眼睛看著胸口上插著的桃木匕首,難以置信的倒在一邊,疑惑我哪裏來的膽量敢傷了他。

就在我整理自己裙子的時候,又有一個白影閃了進來。

如果說西裝男是霸道總裁同款,那進來的這位可以說是古代豔絕天下的國師。瑩白的綢緞裹在他身上,襯得他唇紅齒白的十分不真實。狹長的桃花眼恰到好處的挑著,一舉一動透著萬種風情。

我一噎,就算腦子裏有泡也能感覺到這個男鬼的非比尋常,氣場同樣的讓人不知所措。

我還沒出聲,兩個鬼就先一步對上了,他們就像被侵犯了地盤的公獅子一樣橫眉冷讀,隨時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我手腳並用縮在牆角,眼睛不夠用的在兩個鬼之間來回流轉,不知道到底該防哪一個。還是說,兩個都得防.......

我突然想起西裝鬼進來說的話,一女侍二夫腳踏兩隻船之類的葷話,心中警鈴大作。

兩個鬼誰都不願意讓步,揚起手就開始鬥法,森寒的鬼力在我的小房間裏肆虐,木質的框架咯吱作響,隨時有散架的危險。

我臉上發燒的護著被卷的此起彼伏的裙擺,心中暗罵兩個不要臉的色-鬼。

案桌杯盞盤子被吹得東倒西歪,在桌角危險的打著轉,一盞酒盅突地砸向我的額角,尖銳的疼痛刺得我驚呼出聲。

許是我的聲音驚動了打的正酣的兩個鬼,他們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纏鬥的跳出房間,留給我一地狼藉。

我扶著牆站起身,心中的疑團越滾越大。慌不擇路間提到一個東西,熟悉的黑褐色引起我的注意。

我鬼使神差的撿起踩在腳底的靈位,拿起一看赫然發現其前後兩邊寫的竟是兩個人的名字,歐陽朔、若水卿。

我再次將燙手山芋扔了出去,心中像是打碎調料盒似得不知道什麼滋味。我識字不能相信白姥姥會犯這種錯誤,將我配給兩個男鬼。

我什麼也顧不上了,白姥姥的囑托早就被我拋到了腦後,我現在指向逃離這個鬼地方。

那個兩個鬼我哪一個都惹不起,現在不逃難道還等著被壓嗎?

可是,令我驚慌失措的是房門竟然被上了鎖,透過筷子寬的門縫,我看到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銅鎖。

我哭喊著救命,貞女殿異常的寂靜,每夜都在煩人的知了聲也不見了。我的哭喊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卻沒有一人人影願意閃現出來拉我一把。

我抽噎的靠著門癱軟在地,心中已經明了這是遇到鬼打牆了,我在不知不覺中入了他們營造的迷障。

想通這一點,我突然不害怕了。我狠狠的擼了一把鼻涕,神情堅定地站起身。

我靜下心來,將白姥姥教我的本事接連往外使,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好多術法都起不到應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