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四想打死偶?”
帥和裝逼隻有一步之遙,老家夥說過劍客不犯賤和鹹魚有什麼區別,被老家夥洗腦過的秦燃對此想法深以為然,將自己身為“賤客”的“賤之道”執行到底。秦燃沒有注意到的是,人群中不少的正統劍士半隻手按在劍柄上,恨不得將這個有辱劍客名聲的家夥一劍斬成幾段。剛才怎麼就把這個混蛋小子當成少俠了呢?
不堪受辱的張帆氣息一陣波動,心中歇斯底裏地吼道:“賤人,我要砍死這個賤人。”
“賤人,偶要砍死這個賤人。”秦燃點著頭,字正腔圓地說道:“你一定是這樣想的。”
圍觀的武者們聽到這一句,覺得再也無法直視這個眉目清秀、看似熱血而仗義出手的少年,紛紛對本該是反派的張帆報以同情的目光。
秦燃轉過身來麵對圍觀群眾們:“各位,不要為我喝彩,我隻是做了一件身為武者應該做的事,我隻是一堆草原上的篝火,盡自己的微薄力量點亮和溫暖黑暗的夜晚。如果你們心中真的覺得我幹得漂亮,要我留下姓名的話,就叫我‘火苗俠’吧!”
“他們一定覺得如此直白的我很可愛。”秦燃這樣想道。
在無數道同情的目光中,張帆渾身的真氣再難以控製,附近空氣中的靈氣也紊亂起來。
“竟然是要臨陣突破,老家夥說這應該是主角的特權啊!怎麼會出現在這麼一個龍套身上?”秦燃心中嘀咕道。
“嘖嘖,好戲好戲,竟然突破了,這戲還能看下去。”紫衣青年嚼著地瓜幹道。
當空氣中的靈氣歸於平靜,張帆的臉上再歸從容,刀尖直指秦燃。
“小子,你死定了。”秦燃對於張帆的突破似乎毫不在意,尤自輕鬆地笑道:“你是不是想這麼說。”
對於秦燃的毒舌,張帆似乎已經有了一絲抵抗力:“牙尖嘴利,等會撕開你的嘴皮,讓你就……”
一道挺拔的藍色人影不知何時立在人群之外,甫一出現就成為眾人中的焦點,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但已經沒人關注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甚至是突破之後,本該急於報複的張帆也忘記動手。
“好像來了個大人物啊。”秦燃對於出個場就搶戲的藍衣青年很不感冒。
“張帆,跟我回一趟商會,你要的東西我幫你弄到手了。”藍衣青年的聲音很輕,在場眾人都感覺自己要陷在這極具磁性的嗓音之中。
“有點桃花渡《安魂曲》的樣子,不過有點邪門啊。”紫衣青年負手而立,看到藍衣青年露出一個不知何意的笑容。
藍衣青年似有所感,朝著紫衣青年和中年大叔的位置望去,卻發現目光所及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地的瓜子殼,然後很快被其他人踩在腳下,剛剛還沒人注意的好大一塊空地淹沒在人群中。
藍衣青年微微皺眉,很快臉上再次掛起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對秦燃道:“這位小兄弟,張帆幫我們四海商會走貨過於勞累,一是控製不住情緒,這次的事情我向你賠個不是。”
秦燃心中有些不滿,動刀殺人的事情隻是賠個不是?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藍衣青年在鐵劍關武者心中觀感極佳,自己也不好鬧下去。
“無妨,我不會和上了年紀的一般計較。”
張帆心中怒火再起,他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嚴格說來也算是個青年,比起這位藍衣青年也大不上多少。隻是想到這個青年的身份和那件東西,於情於事,他都得把這件事壓下去,要報複日後有的是機會,但要是惹了藍衣青年不快就真的不好辦了。
秦燃沒有想到是,事情來得快去的也快,突破到氣感後期的張帆對報複止口不提,武者們見沒戲可看也隻慢慢散去。
秦燃從散去的武者們口中打聽到藍衣青年的身份:四海商會最年輕的主事,年前就已經是龜蛇境後期的天才武者,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