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莉莉光著身子來到我麵前,輕輕的倒在我的懷裏,我們就這樣躺在李亭亭的床上。她並沒有看出我此時的心境,幽幽的說:“有時候感覺你跟他是一樣的!”
我撫摸著她的玉背,低頭看著她,問:“怎麼了?”
“霸道、瘋狂、野蠻!”沈莉莉抬頭在我的下巴上吻了一下,“可是,你們又很不一樣。”
我疑惑的望著她。
她歎了口氣,說:“他隻喜歡過程,隻考慮自己的感受;而你,就像現在一樣,這麼溫柔,這麼多情,所以過程中你做了什麼都不重要,因為隻要是女人,就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那個過程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若隻是為了那個過程而做,那就是蹂躪;而像你這樣,就是刺激。我喜歡你那個時候野蠻,也喜歡你這個時候溫柔,更喜歡這兩者的結合,缺了野蠻的溫柔很乏味,缺了溫柔的野蠻很痛苦,所以,我無法控製對你的愛!”
哎,有點搞不懂她的理論。
“他為什麼會這樣?”依然是梁波等人的流毒,讓我覺得李義仁之所以變成這樣,肯定有原因。
當然,我自己本身也是這樣的。
“以前他從來不說,可上一次去看他,他竟然都告訴我了,還說讓我原諒他。哎,要是真像他說的那樣,他以前是個好人,是環境改變了他,是他周圍的人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上聽故事了,在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甚至想以後有機會寫本書,就寫我認識的這些小人物的悲歡離合、情感經曆,到時候把廖輝班長、陳麗珍、賀冬生、梁波、王雲、丁菊花和李義仁的故事都寫進去……
“他是掃黃大隊的隊長,可他這一輩子就毀在這個‘黃’字上。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中了‘黃魅’。”
這個“黃”字跟我也有些關係,雖然我不太幹涉方圓娛樂中心的經營,可畢竟都還是知道的。
我微微的歎了口氣,對她嘴裏所謂的“黃魅”更感興趣了,說:“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從小沒有了娘,是村裏一個叫葉紅娟,他叫她三嬸的女人在照顧他……”沈莉莉的眼神漸漸模糊起來,不知道是在品評故事裏的他,還是在品咂他的故事——
葉紅娟正在家裏洗著衣服,因為天熱,隻穿著一個件寬鬆的汗衫。她坐在板凳上,俯身揉著搓衣板上衣服,身體規律性的前後擺動著,致使胸前豐滿的突起在上下翻飛,不時的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平日裏,葉紅娟雄偉的胸就總是鼓鼓的撐著衣服,走路的時候翹臀輕搖,勾人心魄。
村裏很多男人都想打她的主意,就是明知不成的,也會用目光占些便宜。
這些事她有所察覺,所以在外麵的時候都很謹慎,像今天這樣在自己的家裏,自然就稍微放鬆了些。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人就真的欺到家門上來了。
李義成悄悄的走到她的背後,猛得將她抱住,雙手直接抓著她的胸,用下巴頂著她的肩頭,不讓她掙紮出去,說:“嬸子,你真好看,你就給我一次吧!我叔都那麼大年紀了,肯定滿足不了你。隻要你讓我弄你一次,保證你舒服,以後離不開我。”
他是村裏的一個惡霸,誰見了都會讓他三分,這讓他在村裏更加的肆無忌憚,淨幹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葉紅娟的男人李俊鬆本來是要下地的,遠遠的看到李義成進了自己的家,有些不放心,又折了回來。
他進門看到自己的老婆被李義成緊緊的抱著,衝過去拉著他,卻隻是央求著說:“義成,你這是幹什麼?她是你嬸子,快放手!”他不敢得罪李義成。
李義成也不把他放在眼裏,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兩隻手依然抓在葉紅娟的胸前,用力的揉著。
李義仁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是葉紅娟一直照顧著他,為他縫衣做被,照顧著他的起居。他現在上高一,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一次,每一次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過來看望他的三嬸。
進門的時候,他看到如此的情景,頓時血氣上湧,衝進屋裏,拿著菜刀出來,大吼一聲,朝著李義成劈了過來。
李義成嚇得一個驢打滾躲開,起來看著李義仁的眼睛猩紅,像一隻發了瘋的狼,話都沒敢撂下一句,抱頭鼠竄。
葉紅娟趕緊過來拉著李義仁,又是高興,又是害怕:“小仁,別這樣,怎麼就這麼衝動?要是你真的把他砍傷了,自己不也得坐牢,那讓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說著話,拿過他手裏的刀,說,“知道你要回來,我特意包了餃子,晚上在這吃。”她白了自己的男人一眼,自然是怪他沒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