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章 【V154】南疆王曉真相,賜死皇後(2 / 3)

“祁王殿下,您……”小德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皇子、三皇子素來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會流到一塊兒,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竟一起出現在了他麵前。

“別你你我我了,快叫醒父皇!我有要緊事!”三皇子焦急地說。

宣王瞪了三皇子一眼,也跟著道:“是啊,小德子,事關重大,必須父皇親自裁奪啊!”

小德子看看宣王,又看看三皇子,想起先前郡王妃也來找過一次,心中,不免也多了一絲擔憂,點頭,進了南疆王的房間。

南疆王睡前服了些藥物,睡得很沉,小德子叫了半天才有一絲反應。

“怎麼了?有事?”他迷迷糊糊地問。

小德子道:“宣王殿下與祁王殿下來了,說是有要事啟奏。”

南疆王迷糊地嗯了一聲:“他倆能湊到一塊兒,稀奇了,何事?”

小德子輕聲道:“奴才不知,二位殿下就在外頭候著,可要宣他們進來?”

南疆王想了想,道:“讓他們去找皇後吧。”

小德子心道:您可真是放心皇後啊。

“陛下,皇後娘娘昨兒去狩獵,您忘了嗎?”

“還沒回?”南疆王皺眉。

“雨太大了,剛剛才停呢,怕是在哪裏住了一晚。”

南疆王無可奈何地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宣王在前,三皇子在後。

“兒臣叩見父皇。”

二人齊齊行了禮。

“免了。”南疆王擺手,“到底什麼事兒,天不亮就把朕吵醒?”

先前二人爭著要到父皇麵前告狀,可真被父皇問起,又有些猶豫。

南疆王最討厭吞吞吐吐的做派,隨手指了指宣王:“老二,你說!”

宣王清了清嗓子,道:“兒臣……看見……”咽了咽口水,腦海裏閃過那香豔的一幕,心裏一陣慌亂,“看見皇後了。”

“多大的事兒?”南疆王又問三皇子,“你呢?你又是為什麼非得來吵朕?”

三皇子見父皇如此漫不經心,心中也不免一陣打鼓,支支吾吾道:“兒臣……兒臣也……看見皇後了。”

“所以?”南疆王不解地斜睨著他們。

“所以……來……向父皇……稟報。”三皇子硬著頭皮說。

南疆王本能預感到了一絲不妙。

三皇子戳了戳宣王,示意他講。

宣王打開他的手,讓他先說。

半晌,南疆王渾濁的老眼迸發出一絲犀利,語氣緩慢而低沉地問:“皇後她……究竟怎麼了?”

“她……”三皇子把心一橫,道:“她出事了。”

**的山洞,充斥拍打的聲響,女子衣衫盡毀,被擺成屈辱的姿勢,無力地承受著男人的凶猛。

男人似著了魔一般,雙瞳渙散,身子追尋著一種原始的本能,在屬於他的領地,瘋狂地征伐。

女子緊緊地咬住唇瓣,咬出了鮮血,眸中溢滿了淚水,目光冰冷而疼痛,指甲死死地扣住牆壁,無力地承受著粗暴的對待,齒間流瀉出破碎的呻吟,是出於疼痛,還是出於歡愉,不重要了。

她隻知道,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很快就要沒了……

心口漫過一陣疼痛,她失去了意識。

朦朧中,似乎聽到誰在嘶喊、誰在叫罵,她聽不見了,統統聽不見了……

天亮時分,在山林中避了一整夜雨的獵手們紛紛回往住處,路上,他們瞧見了小德子,小德子是陛下的人,怎麼不在陛下跟前兒服侍,反而來了狩獵場?啊,一定是來找長孫殿下和皇後的,畢竟昨晚,長孫妃一行人也找過了。

隻是,小德子的神色十分凝重,弄得他們想上前去打個招呼都不敢,莫非……是長孫殿下出了什麼事兒?

他們把獵物扛上馬匹,不多時,又見小德子匆匆忙忙地往回趕了,他身後的馬車,窗簾緊閉著,瞧不清裏頭坐的是誰,但瞧小德子比先前更加凝重的神色,恐怕……真是長孫殿下出大事兒了吧?

一個小公子說道:“長孫殿下沒事兒,早被中常侍大人接走了,我聽說,是皇後。”

“皇後啊,她能出什麼事兒?”小公子的同伴附和。

小公子道:“不清楚,許是被獵物咬傷了吧?”談話間,他發現了另一輛馬車,“你看!還有一輛!那裏頭坐著誰呀?”

小公子的同伴道:“你這機靈鬼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小公子四下看了看,回去的人還挺多的,大家不約而同地從不同方向聚集到了一塊兒,但……沒看見那幾個貴人:“宣王殿下和祁王殿下不見了,會不會是他們?”

同伴說道:“他們好像沒往西南方去。”

小公子撓頭道:“西南方,對了,趙島主也去了那邊,會是他嗎?他幹嘛不騎馬?要坐車呢?是不是他也出了事?”

……

幽暗的房間,窗簾緊閉,不見一絲光亮。

南疆王冰冷地坐在太師椅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焚天滅地的氣焰,他指著跪在眼前的男子,怒不可遏道:“趙楓!枉朕如此信任你!你卻背著朕,與朕的皇後暗通曲款!你對得起朕!”

半路上,趙島主便恢複了清明,知曉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當即磕頭,痛哭流涕道:“陛下!臣該死!臣該死啊……陛下!”

他發誓,他沒想過玷汙皇後,一直以來,他所想要的,隻是從她身上獲得那股慰藉,這些就夠了……天知道他是犯的什麼混?竟把皇後給、給……

“臣悔不當初!臣願意以死謝罪!”

“死?你當朕稀罕你這條狗命嗎?勾搭皇後,讓朕綠雲罩頂,趙楓!這是抄家滅族的死罪!朕就是株了你九族,也沒敢說朕半句不是!”南疆王氣得咳嗽了起來。

小德子忙遞過一杯溫水:“陛下,您消消火兒。”

“你讓朕怎麼消火兒?”南疆王打翻了茶盞,瓷器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有幾片飛濺而起,割傷了趙島主的臉,趙島主不敢動彈,南疆王火冒三丈道:“耿妍醒了沒?把那個賤人給朕叫來!”

小德子道:“還沒。”

趙島主跪走著上前,膝蓋被地上的碎瓷紮得血肉模糊:“陛下!這件事……與皇後無關!都是臣……是臣一時鬼迷心竅……才把皇後娘娘……給侵犯了……”

“與她無關?嗬!”南疆王不屑一笑,“倒是蠻心疼她的嘛,說!你們究竟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趙島主匍匐在南疆王腳邊道:“陛下!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啊,皇後隻是恰巧進來避雨,是微臣見皇後孤身一人,才一時起了歹心……”

“孤身一人?孤男寡女你們也敢同住洞穴!”南疆王抄起一個空杯子朝趙島主砸了過去。若在以往,南疆王並不會介意這些旁枝末節的事,畢竟,他是那麼信任皇後,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放心皇後一介女流之輩前去男人堆裏狩獵呢?可今時不同往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他再也不能無私大度了。

趙島主的額頭被砸出了一個大包:“不是……不是……臣……臣的意思是……後麵隻剩皇後一人……之前……是有好幾個的……”

“都有誰?”

“有……皇長孫和嶽公公。”

南疆王眸色一厲:“把他們叫來!”

嶽公公自從被人踹下山坡,便沒了蹤跡,而玄胤還在昏迷中,前來複命的是寧玥。

寧玥入內,行了一禮:“皇爺爺。”

南疆王怕她摔倒,讓小德子點了一盞燈。

就著昏暗的光線,寧玥看清了老者的麵容,本就病態的容顏,一時之間,竟又蒼老了好幾歲,不由地歎了口氣。

都說男人是女人的劫難,但倘若遇上耿皇後那樣的,又何嚐不是男人的劫難?

南疆王也好,趙島主也罷,都深深地中了她的毒。

“皇爺爺,玄胤還沒醒,您有什麼事,能與我說嗎?”她輕聲說。

南疆王的眸光動了動:“他怎麼還沒醒?出了何事?”

“他給趙伯伯吸出蛇毒的時候,不小心自己也中了毒,我昨天去把他找回來的時候,他險些沒命了。”寧玥一臉後怕地說。

小德子的臉色當即一變,昨夜長孫妃來找他,說擔心長孫殿下出事兒,他還想長孫殿下能出什麼事兒?武功那麼高,又有趙島主相陪,誰料——就是與趙島主在一塊兒才出了事兒!

幸虧長孫妃自己找去了,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小德子的後背冒了一層冷汗。

南疆王沒注意到小德子的慌亂,看向寧玥道:“小胤現在如何了?”

“性命保住了,但可能需要休息幾日才能蘇醒,畢竟……”寧玥掃了趙島主一眼,“島上的蛇是很毒的,對吧,趙伯伯?”

趙島主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心中,卻非常地詫異。他昨日被蛇咬傷後,沒多久便失去了意識,恍惚間,依稀記得自己渾身燥熱,尋著本能抱住了一具幽香的軀體,然後不管不顧地占有了對方。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在馬車上醒來,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糊塗事。

至於玄胤,他猜到玄胤會中一點餘毒的,但具體的過程,他完全沒了印象。此時聽寧玥說玄胤一直在昏迷,盡管有些困惑那毒性怎麼會這麼大,卻又不敢不去相信。

不知想到了什麼,南疆王道:“你怎麼知道玄胤受傷了?”挺著肚子冒雨進叢林,要不是確定玄胤有危險,何至於拿肚子裏的胎兒冒險?“你還知道些什麼?”

寧玥沒傻到把自己與耿皇後一係列的糾葛和盤托出,隻道:“我就是心裏發慌,給寶寶做虎頭鞋紮了手指,吃飯又咬了舌頭,睡覺還一個接一個的噩夢,以前每次玄胤出事,我也總坐立難安,所以,我顧不得那麼多,便去找玄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