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有幾分鍾,安歌趕到了現場,作為整個研究所的院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可能置身事外。
本來她是跟幾個重要客戶商談項目,但一聽到這些之後,就趕緊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什麼都顧不上了。
畢竟永恒心髒可是整個研究所的命脈所在,千萬不能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壞,否則的話,整個研究所都有可能要被關停。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安歌非常氣憤的問道。
一眾研究員都低著頭,答不上話來,他們本身對於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多少了解。
“負責人了?”安歌問道。
沒辦法,底下人不回答,負責人就得被喊過去回答。
所以部門負責人就不得不接這個鍋,他一五一十的將何關銘所說的那一套給重複了一遍。
其實也都沒有說到關鍵點上。
對於永恒心髒為什麼會出現裂口,負責人也答不上來。
安歌走到了儀器前,戴上金框眼鏡,認認真真的看著,除了觀察那個口子之外,地上的血字她也沒有放過。
“何關銘,過來。”安歌冷冷的說道。
何關銘嚇得一個激靈,立刻就站了起來,小跑著來到安歌麵前。
安歌伸手指著地上的血字,問道:“給我個解釋。”
何關銘一臉苦澀,他哪裏解釋的了,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上來。
“問你話了,究竟怎麼回事!”安歌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
最後,何關銘決定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卸到我的身上。
他回頭看著我,然後對安歌說道:“一切都是張策那王八蛋搞出來的!因為我在麵試的時候對他態度不是太好,導致他不滿,所以才會借機報複。雖然我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辦法做到這一切,但我敢肯定凶手就是他!”
安歌聽了,朝我看了過來。
當她眼神跟我接觸的一刹那,就將目光從我身上挪開。
“還敢胡說!”
安歌衝著何關銘罵道:“我跟學長接觸的時間之長可不是你所能了解的,學長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的很!如果學長想要報複,早就動手揍你了,根本用不著使用這種報複手段。再者說,目前這種狀況,是人力能夠做得出來的?你撒謊也得找個好一點的理由,我看你就是欠罵!”
聽她說完這些,我的心不禁感覺到非常溫暖。
雖然地位變了,脾氣也變得大了,但安歌還是像從前那個會向我問問題的小學妹一樣,處處都維護著我。
記得從前在學校裏,不管我犯了什麼錯事,學妹都會幫我隱瞞著,從不會讓老師同學發現。
我跟安歌之間的關係,要遠比想象中的牢靠的多。
看著何關銘被罵成豬頭的樣子,我之前被他罵的火氣也都消了。
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也是一條性命,總不能真的看著他去死吧?
我朝著安歌走了過去,輕輕咳嗽一聲,吸引了他們的主意,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地上寫的字非常明顯,五點之前必須讓何關銘離職。現在已經四點五十三了,隻剩下七分鍾不到,不能在耽擱了。”
安歌看向我,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把何關銘開除吧,立刻,趕緊的。”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我看了過來,他們更加堅信我跟何關銘之間有矛盾,更加確定是我想方設法要趕走何關銘。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想,這些話我都必須說出口,要不然的話,何關銘這條命可就保不住了。
但最可笑的是,我這麼費心費力甚至被人誤解的幫助何關銘,他自己卻根本不知道,還反過來汙蔑我。
“張策,你就這麼想要趕我走?有必要麼?不就是麵試的時候貶低了你幾句嗎?有必要一直咬著不放?張策,你能力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你這記仇的脾氣,可真是大了去了!”
我聽了都想給他兩巴掌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旁邊的安歌也頗為尷尬,看著我問道:“學長,你可以給我一個開除何關銘的理由嗎?”
我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血字:“這麼詭異的事情都發生了,還不算理由嗎?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種詭異的事情,還是當回事吧。”
我都已經苦口婆心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們要是再不同意,我可真就沒轍了。
安歌眉頭緊皺,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是科學家,都有著最為正確的科學價值觀,鬼怪之說,從來不信。”
額……
我倒是真的忘了,他們這幫人一個個都是認死理的,每一個科學家都不可能被鬼神之說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