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鬼還需要睡覺嗎?”他撇了撇嘴不屑的說到。
“可是你現在已經是人了,所以你不休息這具身體會扛不住的。”
“哦,但是為了你們的安危考慮我還是要……”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大大的哈欠打斷了。
頓時頭頂上的黑線四起,頭頂上幾隻烏鴉飛過。
“你們還沒吃東西呢吧,這是我準備的抹茶千層糕,吃了吧。”紀婉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盤熱乎乎的糕點,看樣子是新烹飪出來的。
經過昨天晚上的那麼一折騰,她顯然也已經是心力交瘁,褪去昨日的蠻橫無理,竟然有一分小女人的韻味。
我抓起一大塊糕點塞到嘴巴裏,那入口清新的抹茶味道再配上奶油甜甜的感覺真的是人間極品。
我告訴陳家洛這糕點很好吃要不要嚐一塊,他冷哼道,那是你太餓了吃什麼都好吃。
我白了他一眼沒去管他,對於這個死了十多年的老鬼味覺方麵肯定是不靈敏了。
而誤以為陳家洛就是何洲的紀婉卻不是很高興,一張小臉繃的老高,似乎是在怪我把糕點都吃掉了。
這時門外的細小聲音吸引了陳家洛的注意,他耳朵微動,示意我們不要說話,我剛想嘲笑他草木皆兵。
卻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了,他一躍而起,跳到了窗台上,一個翻身便追了出去。
紀婉緊緊的抱住了我,她害怕的渾身顫抖。
我拍了拍她發涼的背脊,我們不會有事的,還好有陳家洛在,我在心裏安慰自己。
“媽媽~”一個哀怨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後背僵直,脖頸發涼,周遭的空氣便的似乎不存在了一樣。
而還在我懷裏的紀婉早已哭出了聲。
怎麼辦?我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現在陳家洛不在,我們兩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雖說這個胎兒找的是紀婉,但是緊要關頭我不能棄她於不顧啊!
“媽媽~”又一聲鬼叫打斷了我的思路。
冤有頭債有主,要麵對的總歸要麵對。
我抱著懷裏的紀婉猛的轉身,麵前的景象早已嚇得我半死。
隻見一個血淋淋肉乎乎的胎兒趴在地上,它渾身的皮早已不見,一雙眼睛空洞洞的,從黑漆漆的嘴裏爬出一堆堆紅的、黃的、綠的、白的、大大小小的蛆蟲。
鬼未及,蛆蟲先到!
那滿地的蛆蟲讓我就地幹嘔起來,再去看紀婉,她早已嚇得六魂玉主。
她手足無措的後退著,看見什麼東西就扔什麼東西,那些瓷器花瓶碎了一地。
我剛想起身阻止,一隻大的花瓶朝我飛了過來,我的瞳孔瞬間放大,那隻花瓶在視線裏變得越來越大,最後,“砰!”的一聲響。
我應聲倒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