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身世放聲痛哭,陷溫柔情不自禁(1 / 2)

再次回到車裏,周茵茵撅起嘴來,問道:“賈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賈明鎏淡然一笑:“沒什麼意思呀。”

周茵茵猛地把衣服扔進了賈明鎏的懷裏,生氣地說:“就因為你剛才親了我?這麼快就扯平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能以為我做什麼都是為了錢物,更不能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

賈明鎏見周茵茵真生氣了,想了想說:“茵茵,別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讓你下午陪我去給我媽上墳,按我們這裏的風俗,紅白喜事都要給幫忙的人一點表示的,如果你要不願意陪我去呢,我就把衣服扔出去了。”說著,作勢打開車窗,抓起衣服就要往外扔,周茵茵撲過來,一把搶了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誰說了不願意陪你去了?”

賈明鎏看著她說:“茵茵,你笑起來真美。”

周茵茵把頭一揚,送出了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

吃過中餐,賈明鎏帶著周茵茵向老家山村而去,車隻能開到公路旁,然後徒步上山。

南方的冬天,山上依然鬱鬱蔥蔥,快到山頂時,路開始陡了起來,周茵茵穿著高跟鞋,一不留神就差點摔倒,賈明鎏伸手拉住她的手,周茵茵就再也沒鬆開過,任由賈明鎏牽著。

到了山頂,賈明鎏低著頭默立在媽媽的墳前,心情異常的沉重,暗自傷感了半晌,待回過頭來,卻看見周茵茵站在不遠處怔怔看著山野樹林,默默不語,山風吹起她的長發,飄揚飛舞,她的身體在這空曠的山坡上,顯得極其的柔弱,給了賈明鎏一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他走過去,扳轉過周茵茵的身子,隻見她淚流滿麵,賈明鎏忍不住將她輕輕抱在懷中,柔聲說:“茵茵,你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哭得這麼傷心?”

周茵茵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前,搖了搖頭,淚水卻不停地流著,將賈明鎏的衣服浸濕了好大一片。

在賈明鎏的再三追問下,周茵茵才哽噎著說:“我想我媽了。”

“你媽她怎麼了?”賈明鎏一驚,對於媽媽,每一個兒女都有著深厚的感情,此時此刻,賈明鎏正在為自己連累了媽媽而自責,看周茵茵傷心的哭泣,她的媽媽肯定也遇到了什麼不測。

“她躺在附屬醫院的病床上。”周茵茵哭泣著說:“她已到了糖尿病晚期,現在每周都要做一次全身的血液透析,醫生說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該兩三天做一次了。”

一次全身血液透析得要幾千塊,這攤到任何的普通家庭裏都是足以傾家蕩產的一筆費用,賈明鎏似乎明白了一切,周茵茵為了挽救媽媽的生命,心甘情願地去出賣自己的身體。

賈明鎏問:“你爸呢?”

周茵茵再次撲到賈明鎏的懷中,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放聲大哭。

周茵茵的遭遇可以說是極慘,她流著淚說著自己的身世,讓賈明鎏痛惜不已。

周茵茵的爸爸開著一家小型建築公司的塔吊司機,就在周茵茵考上高中不久,由於一次塔吊斷臂事故,她的爸爸和幾個民工一起失去了生命,包工頭一看事故慘重,溜之大吉了,隻留下她媽媽與她相依為命。她媽媽怕再嫁後父對周茵茵的弟弟不好,就靠自己做鍾點工來養著兩個兒女。周茵茵和弟弟從小就很懂事,成績也好,一直穩居年級前三名之內,她媽媽一心想將周茵茵姐弟培養成才,更是沒日沒夜地忙。周茵茵高中畢業的時候,以超出分數線幾十分的成績被臨江藝院錄取。但在她剛剛畢業,她媽媽終於鬆了一口氣,病倒在回家的路上,送到醫院檢查時,已經是糖尿病晚期,她媽媽起先還要瞞著周茵茵姐弟倆,後來還是那家醫院想辦法聯係上了她。

周茵茵家裏本來就沒有積蓄,弟弟還在上高中,她媽媽本以為周茵茵畢業之後可以供養弟弟,哪想到才剛想鬆口氣,媽媽又病倒了,需要大筆的醫療費,可是,周茵茵找工作並不順利,既要能掙錢,又要有時間照顧媽媽,這種好的職業怎麼也輪不到毫無背景的周茵茵頭上。她碰了幾次壁以後,眼看著欠醫院的醫藥費越來越多,卻又籌錢無門。最後,醫院給她下了通知,再不交錢就要停止治療了,痛苦欲絕的媽媽夜間想要尋死來解脫,被守在病床前的周茵茵發現後,母女倆抱頭痛哭,深愛著媽媽的周茵茵才下定決心用自己的身體去賺錢,她要去做雞來救媽媽,養弟弟。花狐狸看中了她的美貌和處女之身,立即付了10萬塊錢的醫藥費,正準備安排她接待日本人的時候,被賈明鎏借了出來,又把從崔文輝那裏收到的10萬塊錢還給了花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