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茵膽怯地看著賈明鎏,事情辦砸了,恐怕要挨批評。
賈明鎏卻毫不在意地笑笑,這種事情,男人們最愛打腫臉充胖子,雖然心裏很失望,但嘴上打死也要一口咬定搞到了洋妞。
兩人正說這話呢,溫鄉長被護士推出來了,也就是一口氣沒上來的事,輸氧輸液緩過勁兒來就好了。溫鄉長睜開眼看見了賈明鎏和周茵茵,把臉一側,懶得搭理他們。賈明鎏笑嘻嘻地說:“溫鄉長,感覺好點了吧,一會兒溫純過來,你可得打起精神來啊。”
“什麼?”溫鄉長騰地坐起來了。“你說什麼?”
周茵茵說:“你上臨江大學的兒子要來看看你呢。”
溫鄉長傻了:“你們……你們怎麼找到他的?”
“哦,溫純和我妹妹是同學。”賈明鎏淡淡地說。
溫鄉長像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倒在了病床上,喃喃地說:“喝多了,喝多了誤事啊。”看賈明鎏不住地點頭,然後又喊牛大叉:“老牛,老牛,明天一早就去把賈總的事給辦妥了,聽見沒有啊你?”
牛大叉還沉浸在與洋妞奮戰的興奮當中,聽溫鄉長喊他,猛然一驚:“哦,鄉長,你沒事了,我們還回別墅去嗎?”
溫鄉長氣急了,罵道:“麻辣隔壁的,老子警告你啊,一會兒溫純來了,你別給老子胡咧咧。老子跟你說,明天一早回去就把賈總的事情辦妥了。”
看溫鄉長這回是真生氣了,牛大叉唯唯諾諾地答應了,再也大氣不敢出了。
溫純和王小翠打車過來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溫鄉長麵色紅潤,呼吸正常,還能跟王小翠微笑點頭打招呼,便放下心來,拉過賈明鎏細問端詳,溫鄉長抬起身子,側耳偷聽,心裏直打鼓。
賈明鎏回頭看看溫鄉長,才一臉歉意地說:“小溫,都怪我,本來是請你爸爸吃個飯,勸酒過頭把你爸爸喝多了。真不好意思,醫院非要家屬簽個字,我也是沒辦法,隻好讓小翠找你,把你也辛苦一趟。”
“賈總,謝謝你。我爸酒量還行啊……”溫純有點不信,賈明鎏打斷了他的話:“小溫,你別喊我賈總,那顯得太見外了不是,還是跟小翠一樣喊哥吧。”
溫純受寵若驚,偷看去看身旁的王小翠,王小翠一扭臉給了他一個背影。
“嗬嗬,你也別奇怪,賈大哥有點事要麻煩溫鄉長,酒桌上閑聊才得知他就是你爸,真是太巧了。”賈明鎏說得很隨意,溫純聽得很有心,他搶過話來說:“賈大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我爸的事。”
這是,小護士**來喊道:“家屬來了嗎?簽字。”
溫純這個時候已經被興奮衝昏了頭腦,哪裏顧得上小護士的惡言惡語,接過病曆夾就把名字簽上了,那小護士撇著嘴還問:“你就是他兒子,真看不出來。”
溫純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著小護士,心想,挺漂亮的小丫頭,說話怎麼沒頭沒腦的呢?周茵茵怕小護士扯遠了說漏嘴,忙拉著她問東問西,強行把她拉到一邊去,請她幫忙開單子結算搶救費用。
牛大叉屁顛屁顛地還想往前湊,他家的丫頭還對溫純有點意思呢,卻被溫鄉長一把扯住了衣袖,悻悻然縮了縮脖子,退到了一旁。
費用結清了,人也沒事了。一行人在小護士鄙夷的目光中走出了搶救室,溫純扶著溫鄉長,一路上在他耳邊不住地說著什麼,溫鄉長也不住地點頭,王小翠追著賈明鎏問怎麼回事,周茵茵不斷地打岔,惹得王小翠一個勁兒對她翻白眼,周茵茵無事人一樣嘻嘻哈哈裝沒看見,氣得王小翠一甩手,撅著嘴跟在溫純的身後不再言語了。
兵分兩路,溫純和王小翠打車回學校,分手的時候還在說,賈大哥,你的事我爸明早就辦,我和小翠先回了。
賈明鎏目送著溫純和王小翠上了車,心裏直罵自己卑鄙無恥,為了公司的這點破事,竟然利用了溫純和小翠兩個小家夥的純真感情。
周茵茵招手叫了輛出租車,扔下一張百元票子,讓司機把溫、牛二人送回望江縣。
賈明鎏開車送周茵茵回家,路上,周茵茵問:“賈總,監控錄像資料怎麼處理?”
強悍洋妞露破綻,純真感情遭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