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瀲灩的海麵上方掃清了緊張的氣氛,無論成敗,中海爭霸賽都已結束,事後醒來的人數不少,但唯獨藍洛兒、蘇皓等享受到了輕鬆與愉悅的心情。
在他們敞開心間,真正放鬆去感受無盡海的光與風的時候,其他的隊伍,卻沒有他們這麼灑然。不過三天的時間,大多數人總歸接受了這個現狀。
散修聯盟號。
整體平靜,但小聲的交流不斷的甲板。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終於結束了”的字樣,有人沮喪、有人低迷,不過這些情感都隻占了他們表情的很小一部分,有的往往隻能深入眼睛深處,才能看到。可以見得很多人沒有後悔,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敗北;沒有抓住機會,事後也就不再多想,與是朋友的散修們普通聊天,約好回海港之後的活動。
本來對於他們這等實力的人來說,除非有運氣,不然入得三大勢力的法眼是難上加難的。撇開沒達到的目標,達到中海爭霸賽前五甲的名次的成績也是不錯了,慰問獎金之類的,也足夠他們隨心吃喝一段時間。
不過還是有一群人,他們與平凡中的平凡的人不一樣。
這群人現在就站在最高層的甲板上。兩兩站的靠近,也就是劉徹和金銘,雷州火與雷勇權四人。
金銘雙臂撐在護欄上,眼睛平視著遠方的海麵,海風緩緩吹動他的卷發,也吹在他的衣服上,風的溫度透過衣服,讓胸口的皮膚隱隱作痛。
那長長的一道枷,是被藍洛兒一槍斬出來的,也是為了找回尊嚴甚至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向天驕發起挑戰的凡人失敗時化作的灰燼結成的。所有的信念與意誌燃燒起來,最終熄滅,現在那對著餘燼的寒冷的地方,受著寒冷的風,發出了悲鳴。
“哎。”金銘長歎一聲,他的眼裏再也沒有神秘不見底的氣質。
“船長,何必要歎氣呢。如果劉徹不救你,現在總冠軍已經是散修聯盟號的了吧。”背對著金銘,望著另一片海的雷勇權忽然道。
“喂,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雷州火低聲提醒雷勇權,不管怎麼說,雷勇權這句話太沒有禮貌了。
“雷勇權,你說的沒錯。如果劉徹不救我,雷州火就能從失去所有力量的藍洛兒那邊拿到空意珠,然後散修聯盟號就會一舉打破記錄,成為本屆中海爭霸賽的總冠軍。”金銘沒有反駁,也沒有為雷勇權很明顯就是找茬的語氣而動怒。他平平淡淡的,陳述著這個事實。
劉徹眯著雙眼,則在一旁淡淡的發聲:“金銘,你說錯了。如果我沒救你,你死了。那藍洛兒一定還會爆發潛能將雷州火也幹掉,到頭來還是一樣的局麵。”
“你的意思是差點把自己玩死,打敗金銘後隻剩一口氣什麼都顧不上直接淩空坐下的藍洛兒還有力氣將我弟弟也幹掉?劉徹,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雷勇權語氣不善。
“我不知道我瞧不瞧的起人,我隻知道開局就因為大意失足,被救拖了隊友節奏,然後被敵人利用力量反過來打擊隊友的人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那還不是因為保護的人被空意珠一個回合秒殺。而且換了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躲開空意珠的冰凍能力,老子賭對了瞬移的地點是有能力,失足是不可抗力,被利用力量也是我的本錢強。究竟是誰蠢?”
“好了,都不要吵了!已經過去了三天了,結局已經不會再改了,想別的可能性也沒有用了。我覺得誰都沒有錯,要說錯,就是我們不如三大勢力罷了。”雷州火看著大哥要惹事了,急忙出來打圓場。
“三天有什麼用?我們所有人還從未坐下來開個結束的會議啊。”雷勇權冷哼。
氣氛像是劍拔弩張,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又很微妙,雷勇權和雷州火,劉徹和金銘,都並非是維護自己,而是替身邊的人說話罷了。而雷勇權在一通反罵之後,也沒有選擇激化矛盾,而是說出了“會議”這個詞。
“結束.......會議麼,”金銘喃喃著重複了一遍雷勇權提出的東西,“那就來開結束的會議吧。”
金銘聳了聳肩,挺直了腰背轉過了身來。雷州火就看著這邊,雷勇權聽了也緩緩轉了過來。場麵變成了八目相對的局麵。
“對於成敗,我已經算盡了我所能捕捉到的天時地利人和,最後的失敗,我說不出一切都是我的責任的場麵話,而負責謀算的我,也無法將黑鍋推給在場的其他人背。雷勇權開局就被空意珠奪走了能力,但是他的力量也在空意珠的身上發揮出了一部分擊潰三大勢力天驕的作用,甚至說如果沒有他被奪走力量,決戰時我們與三大勢力的差距更加無法彌補。同時他的受傷也是不可抗力的因素在內,原本他是可以一舉奪得空意珠,增大我們隊伍的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