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僵硬得很是難受,好在君墨羽去了沒有多久,便回來了。
不過,他回來之後,卻並沒有直接打開床幔,而是坐到一旁的紅木四方桌上,一個人喝起了茶,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爺能不能將我的穴道解開?封了大半個晚上了,血液都暢通不了,難受。”
聽到她的聲音,詫異於這個女人居然還沒睡,君墨羽站起身來,直接掀開了床幔,一雙鷹眸盯著她半響,不替她解穴,也不說話。
他就那麼站在榻前,燭光從他身後照過來,使得他臉上的神情全隱藏在黑暗中,倒是殷洛的神情被他盡收眼底。
原本還是男裝打扮的她,此刻還是那身素色棉衣長衫,很普通的衣服,襯得她身材嬌小,玲瓏剔透。
一雙清冷如水的眸光,恍若凝聚了水波,落在她如今的臉上,倒似有幾分楚楚可憐。
膚白如凝脂,鼻梁秀挺,唇瓣不點而紅,粉粉嫩嫩,很是誘人。
君墨羽忽然就伸出手來,拔下她頭上的發簪,頭發頓時鬆落,青絲鋪在床頭,黑壓壓一片,烏黑柔亮,漂亮極了。
殷洛看著他眸子一點一點深了下去,意識到危險,急忙開口道:“王爺就在房間裏,就算我想逃,也根本就逃不出去,王爺還是把我的穴道解開吧,我困了,隻想睡覺,但是這樣,睡不著。”
“哦?”君墨羽拖長了尾音,卻忽然就低下頭來,近距離之下,手臂撐在她頭邊,看著她:“你的確是逃不出去,可是你花樣多,本王可上過一回當了,如今不可能再上第二次。”
他伸手挑開她衣襟,露出裏頭雪白的鎖骨,他眸色沉了沉,深凝在她的臉上,也不知在想什麼。
“王爺當真不避諱我晉王妃的身份?”他的動作自然是引起了殷洛的警惕,為了自保,她唯有千方百計尋找法子。
“避諱什麼?區區一個晉王,本王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臉上,觸著她猶如朝霞映雪的雪肌,眸子輕輕眯起,仿佛獵物在對自己食物食用前的最後溫存一般,溫柔得嚇人。
“若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王爺,王爺自不會放在眼裏,可是晉王代表的可是整個離國,就憑他不惜犧牲性命保我出城,王爺覺得,他知道我落入你手裏,成了你的女人,他會善罷甘休?”
“嗬。”君墨羽聞言,卻忽然冷笑了一聲,手指在殷洛臉上劃過,落在她的耳畔,道,“好一個狠絕的女人,你自知晉王豁出性命護你出城,如今,卻出現在周啟的胭脂鎮,你說,你是想做什麼呢?離開晉王身邊?逃離晉王妃的身份?既然你如此不將晉王一片真心放在心裏,這個時候,你又怎麼篤定晉王會為了你,不惜大動幹戈,與我西宇拚命?”
“倘若我將你出逃的事情告訴他,說不定,他就會放棄你,任由你自生自滅呢?”
殷洛擰起眉頭,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聞言色變,隻是平靜地看著他道:“王爺若是將這件事告訴晉王,隻會讓事態更嚴重,因為,倘若你不說,晉王未必就會來救我,但是若你說了,他必定會來救,晉王為人,從不吃虧,我如此對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咽下這口氣。死也好,活也罷,他都必須讓我回到他的身邊。”
“哦?你這麼了解晉王?”
“夫妻同床共枕那麼久,這是自然。”
君墨羽看她臉上竟到了此刻,依舊沒有任何慌亂的神態,即使,她說出“死也好活也罷”那樣的話,難道,她就當真,一點不擔心自己的性命?還是,她從來做事都那麼篤定?
“同床共枕”四個字,自然是刺激到了君墨羽的神經,他指尖用力,扣上她的後腦勺,低眸看著她道:“既然了解人的方式是需要這樣,那不妨,我們也來同床共枕一番,看看你是不是能了解本王心中所想。”
他低頭觸上她的唇,不給她任何回擊的機會。
殷洛閉了閉眼,看著頭頂那一片床幔,如今她四肢動彈不得,根本就無從反抗。
她沉下眸光來,察覺到他的手指往下移去,忽而就眸色一狠。
君墨羽渾身一震,不可思議鬆開她,幾乎是立刻的,點住她穴道的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送了一顆藥到她口中喂她服下,看著她眸光決絕,嘴角血絲流過,他氣得一拳頭砸在床頭,怒道:“聶傾城,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