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失敗(2 / 2)

石白說:“你立即用禦風術,去調衛軍回城,將這座老宅包圍,以防不測。還有去冬櫻行館,將一位老先生帶回來,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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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商和老人一起走出了房門,走廊上,風雨消停,木廊上濕氣極重。

被傳做‘藥先生’的老人揮揮袖,罵了幾句該死的天氣,宮商聽著,明白原因應該是,這天氣後,這位老先生的風濕舊病又要發作了。

宮商緩緩關上門,對著那罵咧咧的老人,卻是恭敬的行禮。

老人看了他一眼,問:“又沒救你,做什麼禮啊。”

宮商說:“先生救了李叔,此乃大恩。”

老人說:“年輕的時候,倒是挺喜歡人家叫我先生,不過現在叫我藥老就行了。”

宮商道:“還是叫先生吧。”

老人也不曾說什麼,許是心想,先生便先生吧。

宮商博聞強記,少年時候最喜歡到處遊曆,因此留下紈絝子弟的稱呼。實則,在那些年裏,在他看來,卻要比在皇家中跟著教書先生,學那些詩詞歌賦,要強上千百倍。

在帝國的南方,從三十年起,有一名奇醫的傳聞,尋常百姓都稱他為‘藥先生’。

先生無藥,棺材備好。

這句話說的便是那位‘藥先生’意思是說,若有病症,連藥先生都無藥可醫,那也就不用去尋其他醫生大夫了,備好棺材就是。由此可以想象,這位藥先生的藥理有多麼的厲害。

但,讓這位藥先生名傳大半個帝國的原因,則是,那位冬星院的首座,星至極,曾經親自向那位藥先生問症,並且首座也承認過這事。雖然過程並沒有人清晰的知曉,而冬星首座也未曾細說,但······

從那之後,人們都猜測,這位藥先生便是陰陽師都能醫治,在藥理上,可以說是前無古人的創舉。

隻是藥先生行蹤不定,人們都隻知道,他常在帝國南方,其餘的皆是一無所知。

······

······

行館的走廊上,雨滴輕輕的從走廊的簷上落下,發出一聲滴答的清脆響聲。

夜風清涼,滿帶濕意。

藥先生隨意的說:“你這個皇子倒也還不錯,知道尊敬老人家。”

宮商投以疑惑的目光。

藥先生回答說:“那丫頭和我說的。”

宮商旋即明白,心念,那女子想必是和這位藥先生極為熟悉的,道:“不知先生,是如何認識她的?還有······”

藥先生打斷道:“還有為什麼我會在這吧。”

宮商道:“若先生不願說,宮商不敢逼迫。”

藥先生擺擺手,看著外邊黎明的天色,說:“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當然不是什麼巧合,石白托我,我也就來了,那個後生,一臉死魚樣子,其實霸道的很啊,我若不來,隻怕那一院的藥草,可就·······”

藥先生搖搖頭,似乎十分不快。

宮商在一邊問道:“聽來,先生和石白首座十分熟悉啊。”

藥先生看著漸漸黎明的天色,似是想起了什麼······

老人們,就是很容易的回憶起,那些過往的歲月吧。

他喃喃道:“那是很多年的一個夜,和今夜很像,介乎夜和黎明之間,當時雲遊四方,用盡了積蓄,因此開了一家小醫館,就是那時,醫館還沒開門,卻來了一個客人······”

宮商不曾說話,心中猜想的那個人的名字。

藥先生繼續說著:“當時其實我不想接待,隻是看到那人傷勢,我卻立即有了精神。因為···那是陰陽所傷,那人受傷後,卻不曾當即死去,必定也是陰陽術師,我當即為他診治,這一治,真是不得了!”

“他身上的傷,五花八門,看的出來,來自於不同的陰陽家,尤其是其中的一道劍傷,其上的陰陽真是驚世駭俗,必定是陰陽劍道上的絕代人物。我的半生都在研究陰陽治理,因此極為高興,他本是隻想買一味止痛之藥,但我哪裏能讓他走,我看的出,他是個很厲害的陰陽術師,但他的傷太重,我強留他,他也是沒有辦法。”

藥先生回憶著,露出一絲笑容,或許那段時間,讓他非常的自豪:“那一夜,我先為他用以續命之藥,強行壓住那些陰陽所傷之處,接下的十五日裏,我一一的祛走了他身上莫約十家的陰陽之傷,唯有那道劍傷,傷及經絡內髒,需要靜養。”

“可惜,十五日後,他立即就走了。”

“那人說,他不想連累我,同時留下了幾張銀票。”

藥先生道:“他走的很快,我也能明白會被那麼陰陽家所傷的,隻怕真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我隻是想醫好他的陰陽之傷,因此也沒有再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