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辛亥革命後四十年甘肅政變、兵變、民變史料(節選)(5)(2 / 3)

當此案發生後,政府派警備隊一隊駐紮該地,隊長宗華(江蘇宜興人)為人蠻橫,生活腐化,時近年底,警兵食糧,朝夕不繼,置若罔聞,備辦自己過年所用海菜魚鴨各物,由縣城源源運寄。警兵中有川籍人十餘,不滿宗之所為,暗中鼓動,遂於農曆新年正月初六日嘩變,擊斃宗隊長,逃入川境,勾結幫會首領羅萬祥、餘海江,率領徒眾百餘人(人稱棒客,又名棒老二),有快槍十餘枝,手槍十餘枝,盤踞羅塘鄉之王家壩一帶。當時武都縣城防空虛,羅等突於二月初圍攻縣城,傍晚衝進城內,搶劫縣府並殷實商號二十餘家,次早逸去,仍竄回川。

盧占魁襲寧夏一九一六年五月(民國五年農曆四月)河套盧占魁襲寧夏。先是,四年冬。馬鴻賓與弓占元戰於科布爾,斃敵數百。本年二月六日(農曆正月初二日)金占魁糾合蒙古白彥公等襲五原,鴻賓與戰西山咀。金白不支。同時盧占魁襲包頭鎮,寧夏護軍使馬福祥至五原,與綏遠都統肖良臣會剿盧占魁。時寧軍多在五原,後方兵力空虛。故盧與金占魁等繞窺寧夏,在天池子為馬鴻逵所敗。盧往橫城,希圖渡河。至則無舟可渡,欲回後套,金占魁曰:“此去金積,靈武不遠,今統漢蒙之人,以此攻城,何城不克?”盧曰:“吾亦欲東耳,奈道路不熟爾?”金請為向導,遂向葉森堡渡河,甫至吳忠堡,馬鴻賓已追及,盧占魁聞槍聲,下令曰:“寧軍來矣,速向靈武進行”。吳忠堡水渠周匝,道路狹小,馬不得馳,人亦遲遲其行,至大寨子,距靈武三十裏,盧率兵先行,金占魁被擒斬之,盧竄回後套。

宗社黨呂光據貴德六月(農曆五月)宗社黨呂光據貴德,稱皇帝。光初假皇六子之名,號忠順公,號召夏河一帶,先被官兵擊敗散去,嗣後遁跡保安。竟於本年夏嘯聚藏區流亡數千,占據貴德縣城,勢甚猖獗。時中原多故,更異說紛紜:載漪亡命草地,與宗社黨陰相結納。偽檄流播,搖動日深,河湟各處。謠言時起。光據貴德後,北有大河,南倚群山,將久據以抗,複煽惑隆務藏族,聲勢日大。寧海鎮守使馬麒令統領馬海淵率兵往討,擒呂光斬之。貴德,時已八九月矣。

固原駐軍衝突及孔憲廷激起靖遠民變自張九才竄匿環,慶以北山中,待機發展。又盧占魁來襲寧夏。

聲勢亦甚大。省令警察廳廳長王紹安為寧隴前敵剿匪總司令,督隊駐紮平涼。派營官黃得貴、謝有勝兩營,直達環縣,以新建左軍統領衛從和駐後防定西、會寧,又以左軍楊統領駐固原,楊部抵固,與原駐固原的威武軍統領董恭之部隊衝突,連日打架不休,楊部士兵頗有傷亡,幾肇大禍。八月,蘭山道尹孔憲廷因赴靖遠禁煙,在三角城,糜子灘激起民憤,傷亡衛兵。省委王紹安率隊由平、經固,前往查辦王紹安辦頭目數人,事遂結束。

達爾六吉起事於後套七月(農曆六月)蒙古古達爾六吉與同黨十八人起事,稱皇帝於後套。達爾六吉,本漢族吳姓(一說劉姓),係靜寧人,幼失怙恃,貧無立錐之地,為人牧羊,初無大誌,有佘道人者,由四川來,一見大驚。對吳語曰:“君有貴相,不可言,然不利於東,若北走胡,可成大事”。乃改名達爾六吉,托言清宗室,自關東來。偕行至後套,以策應盧占魁。占魁願助槍若幹枝,派兵若幹人,佘道人自為軍師,尊達爾六吉為偽皇帝,並有鎮殿將軍,三公六卿各部部長文武各名目,先謀襲平羅,為寧夏軍所敗。欲歸後套,盧占魁複拒絕,不得已入賀蘭山。此山崖壁險峭,延亙五百餘裏,上有頹寺百餘,及夏人故宮遺址,舊為居民田獵樵牧之場,明弘治間始禁之。

偽皇帝等至此,日不見人,無所掠食,荷槍獵野獸,以資糊口,亂黨肩薪綆水,艱苦萬狀,久之野獸亡,群饑餓,幾不能舉步。寧軍至此搜山,稍有力者聞風逃遁,其不能逃的兵擒獲一百餘人,解至寧夏,省大吏委谘議秦望濂會訊取供,以偽黃帝達爾六吉等十九人,罪情較重,悉正法,餘釋。

武威人民反對貪官的鬥爭甘肅督軍張廣建在未得誌時,曾受天津人張士鉁的資助,督甘後為之捐官,曆任至武威縣知事。恃張廣建之勢,斂財殃民,極為貪酷。於大堂設木架,凡遇詞訟案件及欠交即吊人於架上慘打,百姓呼為“人肉架子”。並用其兄張大麻子為收發,為之聚斂,人民有呈訴,非納賄不得入。以張廣建愛好字畫、古玩,張士鉁查知武威凡有存者,強行廉價收買。或不如意,則製造案件牽連其人,加以迫害,必達目的而後已。如馬麟三、趙國瑞、張振海、張鎮、張雪槎、馮漸逵等,皆受其禍。即縣倉鬥級公存古物,亦被搜刮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