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認來的爺爺呀,別在那兒練過來練過去了,你的腿骨嚴重缺鈣,還需要補充營養。快過來吃飯,慢慢地恢複。”何山拿了三隻酒杯,倒滿女兒紅,每人一杯。
“好好好,孫子哎,你不要扶,我自己慢慢地磨過去。”老頭推開胡俊軒的手,顫巍巍地一步、兩步、三步地走向飯桌。
花了兩三分鍾樣子,他終於走到飯桌前坐了下來。
“嗯,乖孫子呃,我就說中醫比西醫厲害。這不,紮個針,喝個藥我就好了,而且見效這麼快。”老頭說。
“哎,爺爺,以前你也看了不少中醫,也不見有什麼起色。”胡俊軒說道。
“那是沒找對人,他們都是庸醫。”
“帝京中醫院秦根大教授還是庸醫?”
“你別看他一大把年紀了,治不好我的病,那就是庸醫。我孫子才是真正的中醫。”
“好好好,何山才是真正的中醫。我們不爭了,快來吃飯。噫,你怎麼倒酒三杯?你要知道我是不喝酒的,我爺爺也是不喝酒的。”胡俊軒說。
“我這酒呢有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之功效,一杯一兩千萬,你們不喝,我正好省下。”何山一邊說,一邊就收杯子。
“慢!我認來的孫子哎,我一輩子都沒有喝過酒。今天你倒的酒,我一定要喝。”
“爺爺,你喝,我也要喝。”
“喝!喝!我們三人都喝。”
氣不喘了,也不咳嗽了,腿也恢複了知覺能站起來了,胡老高興極了,能喝一杯酒慶賀,他當然想了。
“噫!爺爺,這個酒好喝。”
“嗯,綿香醇厚,繞齒之間,久久不散,好酒!好酒!”
“爺爺,這些菜也蠻好吃,比我們家的廚子做得好吃多了。”
胡俊軒看似斯斯文文,可吃相並不好看。
“我說孫子呀,我能不能多吃呀?”胡老盯一會兒菜,然後又盯著何山問道。
“怎麼不能吃?”何山感到詫異。
“我的保健醫生不許我吃多的,而且還不許我多吃葷食。”
“喲喝!您還有保健醫生?條件還蠻不錯呢?是大官呀還是大富呀?”何山問道。
“你看到有我這麼大的老家夥當官嗎?”
“嗯,沒有。”
“你看我是大富大貴之人嗎?”
“看你這作派,也不象。我猜你是一個文人,老學究。”何山看到胡老滿身的書生氣,說道。
“嗯,你還有一點眼力勁,我就是一個文人。你還沒有說呢,我能不能多吃?我都饞死了!”
“有我在,你隻管放心地吃,放心的喝。再說不吃不喝,你從哪裏補充營養,補充鈣?”
於是,胡老不客氣起來,先吃一小碗米飯後,接著喝了一杯女兒紅,素菜、葷菜不停地往碗裏夾。
“我說爺爺呀,允許你多吃,你不能一口氣吃這麼多噻,咱們循序漸近,逐漸吃多好不好?”何山哭笑不得。
“對對對,一下子吃這麼多,會撐壞你的老胃的。”胡俊軒將胡老的碗搶了下來。
“嗯,是有點兒撐了。”
“哎,我說兄弟呀,想在湖城觀光呢,你也不要找什麼旅店了,我這兒空房子多,除了二樓中間那間是我住的外,你們看中哪間就住哪間。”
“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住旅店。”胡老說。
“我見過不講客氣的,可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講客氣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我住我孫子家,我當什麼外人,講什麼客氣!”
“行行行,你想住就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我在家住的時間不長,房子空著也是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