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項澤零對不起……我居然犯賤地出賣了自己的感情，可恨地出賣了你。
賀秦宇轉身突然大手反手把我無力的手臂猛地抓起，被暴怒摧毀的俊臉臉色突變，黑眸瞬間被細枝般的血絲完全覆蓋。
“你……再說一遍？”
不敢相信的口吻是隱痛是絕望是嫉妒是不甘。
可怕地變臉讓我全身的神經都在緊繃又癱軟，說謊的失措害怕的無措，我一句話也蹦不出來。
“我讓你再說一遍！！”
“你到底是真聾還是假聾啊！我說我喜歡他！我喜歡項澤零！你現在聽清楚了嗎！”我快要抓狂，明明聽到為什麼還要反複追問呢？
“啪！”緊抓的手臂被毫不留情地甩掉，原本滿帶失望的力量就足以讓我踉蹌，一個無情的巴掌更毫無遺憾地就把甩倒在地。
身上碰撞的疼痛，臉上火燒的灼痛，心上猛烈的劇痛一下子蔓延，像被催趕，像被嫌棄。
我不死心地緊捂左臉，“你打我？”痛恨的哽咽，毫不保留地暴露了我的脆弱，“你居然又打我？”第二次，才隔了多久？又這樣對我？
手心是要命的疼，呼吸是致命的窒息。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喜歡上其他人？”黑眸溢滿無色的液體，緊皺的劍眉是不滿還是不解？亦是兩者都有。“認識你最久的人是我吧？陪伴得你最久的人是我吧？喜歡你最久的人也是我吧！憑什麼……”
“你這算哪門子的陪伴？你這算哪門子的喜歡！”折磨是陪伴，捆綁是喜歡？什麼邏輯呢？
大手一下子把我從地上扯起，“不管如何，除了我，你絕對不可以喜歡任何人！更不可以是項澤零！”
此時的我就像一隻扯線木偶，任由他搖擺。
隻是其實，我一直都是吧。
“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他能為你做些什麼嗎？我到底哪點不如他？”
又是一個第二次，這已經是第二次的詢問了吧？你到底哪一點不如他。
“那你又能為我做些什麼？你除了折磨我你還有什麼能為我做的？所以你哪點都不如他！全都！”完全不敢相信啊，我竟會喜歡上你這種人，我是瘋了才會這樣的吧……
哽咽的無知追問，哽咽的回答反問。
“那你想要我做些什麼？隻要是你想的，我都會為你去做！這樣也不可以嗎？”
“那如果我要想你的死呢？這個你也會為我去做嗎？為我去死。”你會做嗎？這個你也會為我去做嗎？你沒有這麼愛我吧？
“會的，遲早有一天我會完成你這個願望的，隻要是你想的，放棄所有為你而死又有何不可。”
一秒猶豫都沒有，就連呼吸都不想浪費去顧及，一個算不上溫暖的回答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砸進我耳裏。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感到感動？可為什麼，我是恐懼，甚至是擔憂？
恐懼什麼？擔憂什麼？為我而死？放棄所擁有的為一個樸昔雨而死？
我不相信。
但為什麼又會如此不安。
“就裝作你喜歡的人是我，這樣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