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溦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慕容銘軒,然後就感覺到了什麼,接著,她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柔聲問:“怎麼了?”
“承岩。承岩他有可能沒死。”慕容銘軒把頭埋在雨溦懷裏。
其實他在將雨溦抱住的後一秒,他就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實在不應該那麼魯莽,那麼衝動。他想鬆開她,但她的懷抱竟然那麼溫暖,那麼柔軟,舒服得讓人不想鬆開。
“沒死好啊,”雨溦的聲音格外動聽,“我們一起去找他,等明天武林大會結束,我們就去好不好?或者,我們現在就去?”
慕容銘軒沒有說話,於是雨溦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
過了半晌,慕容銘軒才又問道:“雨溦,你說,我應該怎麼麵對他呢?”
“你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的,不是嗎?”雨溦輕聲安慰著。
“你說,他是不是因為我,才不想見我呢?”慕容銘軒很少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
“承岩怎麼會恨你呢?他應該也有他的苦衷吧?”雨溦輕笑。
慕容銘軒仍然把雨溦抱得緊緊的,“我好想他們。”
雨溦沉默。他們,也包括你的趙嫣燃麼?
慕容銘軒看著雨溦表情輕微的變化,於是忙解釋道:“我不是說她……”
“我知道,”雨溦笑著打斷他的話,“沒事的。”
“如果你以後遇到了什麼你喜歡的人,記得告訴我,我還你自由。”慕容銘軒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
“那個人,不就是你嗎?”雨溦從慕容銘軒懷裏掙脫出來,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慕容銘軒低下頭。
“我是你的王妃啊,在你們這個世界,夫為妻綱,我隻喜歡你一個人,有什麼不對嗎?”雨溦不甘心。
慕容銘軒沉默。
“你到底覺得我哪裏不好呢?我改啊,我都可以改的。”
白雨溦,其實你哪裏都好,隻是你的靈魂不應該是以這具肉身作為宿主啊。你說,你怎麼改呢?慕容銘軒在心裏說。
“雨溦,你聽我說,”慕容銘軒咬了咬牙,“就算你能改,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這就是宿命,你懂嗎?”
“我不懂,”雨溦的眼淚流了下來,“宿命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借口。”
“那你就當它是借口吧,”慕容銘軒的聲音有些頹廢,“你我之間,既然我說不可能,那就一定沒可能。”
慕容銘軒說完,就轉身走了。他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歲月磨出了滄桑的棱角,讓人看著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怎麼會不可能呢?如果上天讓我來到這兒,卻不給我們一個可能的話,那不是太離譜了嗎?
慕容銘軒,你給過我一個擁抱,我會用此生深情來回報。
雨溦也離開湖邊,向會場走去。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限馬上就要到了。
“你怎麼才來呢?比賽馬上開始了。”雨溦剛坐下,一旁的蝶舞就埋怨道。不過,當她看到雨溦通紅的雙眼和一臉頹廢的慕容銘軒,便不再說什麼了。
“第二輪比賽正式開始。第一局,陸離、蘇洛。”台上換了個新的女主持人,嬌滴滴地報幕。接著,兩個青年男子就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