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實力不相上下,陸離是蜀山派的,精通劍法,蘇洛沒有門派,但他無師自通,也很厲害。不過,相比而言,陸離的劍法當然比蘇洛更正宗一點。”蝶舞解說道。
果然,不一會兒,蘇洛就敗下陣來。
“本局結束,陸離勝。下一組,畫眉,袁湜。”
“咦,這個畫眉怎麼是個女的?”雨溦有些驚訝。
“你不也是女的麼?”蝶舞一臉黑線。
“也對哈。”雨溦尷尬地笑著。
“這個女人來自南方的一個邊陲小鎮,她叫畫眉,並且長於畫眉。手藝是祖傳的,”蝶舞頓了頓,說道,“畫眉是一種高超的易容術,因此,每年都會有很多人花上沉重的代價去找畫眉。”
“沉重的代價?”雨溦有些不理解。
“沒錯,沉重的代價。畫眉從來不收錢,反而要以比錢重要的多的東西作為代價。”蝶舞解釋道。
“那,難道就不會有人脅迫她為自己畫眉嗎?”雨溦奇怪地問道。
“不會的,”蝶舞輕笑,“因為唯一一個威脅過畫眉的人,早就離奇死亡了。而那個人,是當年的武林盟主。”
“那麼厲害啊!”雨溦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睛裏散發出崇拜的光芒。
“你最好別去惹她,”蝶舞白了雨溦一眼,“這種女人,蛇蠍心腸,太歹毒了。她要的那些作為畫眉代價的東西,往往都是對別人極其重要,對她自己卻沒有任何用處的。”
“為什麼呢?”雨溦的神情有些失落。
“因為她相信,萬物所得的東西都是平等的。一個人能找她畫眉,就一定是要做很重要的事情。而為了實現和滿足這種平等,那個人就一定要用另一件重要的東西來交換。不是向她,是向天。”
“嘖嘖,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理論啊。雨溦撇了撇嘴。”
“本局結束,畫眉勝。下一組,李峴,雪塢。”隨著主持人新一輪的報幕,之前那個叫做袁湜的男子渾身是傷地被從擂台上抬下來,而畫眉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看,那個人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在致命處。這下你知道這女人有多惡毒了吧?”蝶舞湊在雨溦耳邊,小聲說。
雨溦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剩下的最後一個參賽者,說道:“雪塢和李峴已經上台了,剩下這一個呢?”
“他叫尉遲潁,拳術、劍術都會一些,但並不精通。”蝶舞說道。
“都不精通?”雨溦有些驚訝,“那總該有些本事吧?不然憑什麼殺進第二輪?”
“我還沒說完,”蝶舞又白了雨溦一眼,“我本以為和你對戰的應該是李峴,但沒想到是尉遲潁。他總體實力不去雪塢和李峴,但對你來說,他才是致命傷。”
“致命傷?”
“沒錯,他擅長的,是幻術。而你,最為感性,也最容易被他的幻術所控製。”蝶舞的聲音前所未有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