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雨溦也嚴肅了下來,“我應該怎麼做。”
蝶舞輕笑。“做?每個人都知道破解方法,就是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但,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
雨溦沉默。
“尉遲潁的幻術,最為精純。他可以幻化出對手內心最為脆弱的感情世界,讓對方防不勝防。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幻化出來的是什麼。但他所幻化出來的幻覺,完 全可以以假亂真。”
“好,我知道了,”雨溦的聲音裏有些絕望,但又帶著一種向上的張力,“我盡力吧。”
“你記住,對戰的時候無論你麵前發生了什麼,你都要告訴自己,那是假的,”蝶舞看著雨溦的眼睛,囑咐道,“還有,一定要先下手為強,讓他沒有製造幻境的機會。在他未使用幻術之前,就速戰速決。”
“嗯。”雨溦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
“本局結束,下一組,尉遲潁,白雨溦。”正在此時,主持人宣布道。
雨溦朝蝶舞點了點頭,飛上了台去。
等尉遲潁站定,雙方互相行禮後,雨溦便馬上拔出劍,衝了過去。
尉遲潁愣了一下,旋即立刻擺好了姿勢,準備抵擋雨溦的攻擊。
尉遲潁的防守很精準,基本上雨溦的攻擊都是徒勞的,劍並沒有在尉遲潁身上劃出傷口,因此無法投毒。反而是雨溦消耗了不少體力,攻擊漸漸慢了下來。
尉遲潁抓住機會,閉上眼睛開始製造幻境,他用的是最高等的幻術,製造幻境的人其實並不知道幻境的內容,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幻境裏發生了什麼。但幻境的場景卻是對方的致命傷。
雨溦暗叫一聲不好,正準備衝上前去刺尉遲潁一劍,卻已經陷入了幻境之中。尉遲潁製造幻境的速度之快,讓人不禁咂舌。
此刻的雨溦麵前是一整個的黑暗,暗黑裏彌散著大片大片的白霧,濕漉漉的。雨溦站在黑暗裏,耳邊回響著林惋夢急促的呼吸聲,一個聲音從最深處的黑暗裏傳來:“你逼走了我爸爸,你不配做我媽媽!”
雨溦不禁打了個冷戰,接著,她麵前的黑暗漸漸散開去,一個人的麵容逐漸清晰了起來。是黎明。
“源泉……”黎明小聲呢喃著,聲音格外好聽。
“源泉,我不去花旗了,我也不接受什麼狗屁產業了,我隻要你,”黎明笑著,“跟我走好不好?我們一起遠走高飛,讓他們都找不到。好不好?”
雨溦的頭撕裂般地疼。一幕幕不知該不該稱為“往”事的往事從她的腦海裏一一閃過,不停地撕扯著她的大腦。
“好,我跟你走。”
黎明笑著伸出手來,雨溦輕輕地把手放了上去。此刻她的眼睛裏是一片混沌的霧,她的臉依舊扭曲著,如同在和一個什麼強大的惡魔做鬥爭。
會場裏,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地看著台上閉著眼睛陷入幻境中的雨溦,此刻,尉遲潁正拿著一把劍逐漸逼近。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愛的人是慕容銘軒!”雨溦突然掙脫了黎明的手,隨即會場上的她馬上睜開了眼睛,騰空躍起,避開了尉遲潁刺過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