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關於天命鬼神的思想比較複雜。
孔子重視天命,他說“得罪了天,就無從新禱了”。可見天有無比的權威,儼然是有意誌、有人格的神,是世間萬事萬物、凶吉禍福的主宰者。因此,他主張要畏懼天命,畏懼大人,畏懼聖人的話。但麵對春夏秋冬四時在運行,百物在生長的現實,孔子又認為看不出天有什麼意誌。這裏天是指自然的天,並沒什麼神秘的意思。孔子又說不怨天,不責備人,學習一般的知識而懂得高深的道理,知道我的隻有天了。而在他的弟子顏淵死後,他又發出“老天要我的命啊!老天要我的命啊!”這表達了他對天的怨恨情緒。孔子在天命思想上的自相矛盾,是西周末年天命思想的動搖在孔子身上的反映。
孔子對鬼神的態度與對天命的態度類似。他讚美禹“致孝乎鬼神”。又說“不應該祭祀的鬼而去祭祀了,這就是獻媚”。他主張既敬鬼神,又要遠離鬼神。他還說沒能服事好活著的人,怎麼能服事鬼呢?他還不說怪力、亂神,這是對鬼神的懷疑,而把人事看得更為重要。
孔子的認識論基本上是先驗論。他承認有“天才”,認為知識的根本來源是先天就有的,不必通過學習和實踐。他說人生下來就具有天賦的知識,這是最上等的人;經過學習才具有知識的人要次一等;遇到困難還不學習的,就是最下等的了。這樣認識就被分為若幹等級。而“上知”和“下愚”是天生的、不可改變的。他講通過學習而獲得知識,包括聽取各種各樣的意見,有選擇地遵從其中好的意見;多閱讀並把它記住。這是講述獲得知識的過程,更主要地還是強調後天學習的重要性。
孔子的方法論是“中庸”,朱熹解釋“中”的意思是,既不超過也不達不到;“庸”是指平平常常。這比較符合孔子的原意。以孔子說過的“過猶不及”來解釋最合理,太過與不夠都是不符合中庸的。他認為君子是有原則性的,但並不盲目服從,隨聲附和;小人是隨聲附和,盲目服從,而沒有原則性的。即有道德的君子對不正確的言行敢於提出批評,糾正錯誤的意見,以便做到恰到好處。可見,孔子的“中庸”,並不是不講原則,也不是為後來一些朝代的統治者所歪曲的折中調和。它與“明哲保身”的處世哲學絕對沒有共同之處。但是中庸對於事物矛盾及其轉化缺乏深刻的認識,因而容易為後世的統治者曲解,長期以來在中國古代社會中也有消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