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長期處於“領導群眾之間,”和作為一個緩衝層,有時還需要有點忍辱負重的“奉獻”精神。用以維護領導權威,平衡群眾心理,化解各方矛盾。我初進號時,由於對號規等還沒有達到融會貫通的程度,自我約束不嚴格,甚至可以說有點忘乎所以,“不知自己來這是幹什麼來的”,腦袋一熱,就曾出了點不大不小的紕漏,使老四受了委屈,也嚴重影響了老四的威信。想想自己做的真不應該。
剛剛進號一天我就被吸收到“一夥”,夥食得到了很大改善,座位也馬上被調整到了後排,可以靠牆倚坐,夜班也不用值。坐牢的生活質量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這對我來說當然很好。可是由於“升遷”太快,就缺乏了在“基層”的曆練,許多應該熟知的規則、潛規則缺乏了曆練的過程就沒能達到融會貫通的程度。這也在號裏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一般來說,號長們對勞作都是比較客氣的,也比較注意維護他們的威信,畢竟在號裏每時每刻都得需要他們的勞作嘛。特別是我們劉號長本身就是非暴力犯,對其他人還一次坐板時,兩邊的人寫信的寫信,看書的看書,我沒有了談話的對象,呆坐著胡思亂想。也是閑極無聊,忽然心血來潮,就找老四要紙要筆,要即“板”賦“詩”一首。賦著賦著,可能賦的有點“精彩”了,也可能是號裏這些人也許見過詩,可從來也沒有親眼見過作“詩”的,感到好奇。先是旁邊的大毒梟看了看,小從又看見了,要過去閱讀閱讀。他要隻是自己默默地看看其實也就沒事了,可他看完後竟然在口頭上稱讚有加,結果左鄰右舍的幾位見狀都欲先睹為快,爭著傳閱起來,待我想盡快收回時已然失控,動靜一下整大了。
劉號長本來坐在馬道上正看著一本不是什麼書,聽到動靜,先抬頭看了看我,可能見我偌大年歲,剛剛進號,又對一夥的夥食豐富和質量提高剛剛做出了振興肚皮的貢獻,不好意思直接對我,沒說什麼。卻站起來揚手照著正站在馬道上的老四的項部猛然一擊,這個動作俗稱應該叫做“脖溜”。口中又怒斥道:“他剛來不懂,你也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