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沒念過經,對這方麵不甚了了。不知大辛念的這是哪部經,是他從哪裏找來的,還是他結合自身實際獨創的,音就是這麼一個音。其實不管“一殺”,“那麼還行”也好,還是“那麼緩刑”也好,人家法院的科刑依據的是《刑事法》,絕對不會是和尚們念的書,殺了人能“還行”嗎?“緩刑”也不成呀。就算“還行”,就算“緩刑”,問題還在於,大辛“居士”,您已經涉及“二殺”,兩條人命了呀!
大辛也是犯了教條主義錯誤,泥經不化,沒有本著從實際情況出發的原則,把釋迦牟尼的普遍原理與自身的實踐相結合,最後結果當然於事無補。如果能根據自身實際,靈活運用,來個:“二殺,那麼還行”或是“二殺,那麼緩刑。”效果也許就好多了。
大辛每晚都是以頌詠佛經結束自己一天的生活。而有那麼幾個早晨,卻和甲四裏的勞作老四一樣,不待起床鈴響,一躍而起,捏著自己的褲衩急匆匆地奔向水龍頭那衝刷起來,嘴裏還說著:“又打敗架了。”我在甲六一共待了40天,大辛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可能二十四五正當年吧,比老四的頻度可是勤快多了。晚上念經,夜裏“跑馬”,這就是大辛當前的狀態。
如果不是親見,令人也許萬萬想不到的是,有著如此不凡經曆、跌宕人生的大辛居然是一個臉皮特別薄的人。不知是怎麼傳過來的信息,由於大辛他們殺人一案在當地的影響很大也很惡劣,當地的群眾強烈要求把他們押回當地去遊街公審。據說官方為了以平民憤,也有把他們弄回去公判的想法。大辛聞聽之後緊張了,幾次在號裏對大家說:“往台上一站,那多難看呀。我可不去。”連日來竟憂心種種、茶飯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