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頓大學這座學術殿堂有數不清的門,學子們不僅要入門,而且要登堂入室。而最著名的費茲蘭道夫門在學生要求下,永遠對現實世界敞開著——不過,學生最好在四年內都別邁過它一步。
這扇門的故事非常有趣。它在1905年建成,位於校園最主要的大樓前,麵對普林斯頓曆史悠久的拿蘇街,是校園的正門。其後的60多年中,它大部分時間都關閉著,隻有在重要人物來訪和每年畢業班離開大學時才被打開。
到了動蕩不定的60年代,普林斯頓大學校門的緊閉引起了許多學生的抗議。1970年的畢業班集體請求校委員會將這道門永遠打開,以象征普林斯頓大學拒絕將自己關閉在學術的象牙塔中,而是把自己的校門對外麵的世界永遠開放。校委員會采納了70屆畢業班的請求。
但這之後不久,又一個傳統在普林斯頓形成:每年的新生都列隊走入這扇門,加入普林斯頓大學這個集體,而每年的畢業生們都會列隊走出大門,象征著他們離開了學校走向社會。但據說在入學到畢業的四年中間,任何走過這扇門的學生都會畢不了業。盡管人人都知道這隻是一種迷信,但絕大多數普林斯頓學生還是“寧可信其有”,在四年中不邁過費茲蘭道夫大門一步。
2.7 克裏夫蘭塔樓
毫無疑問克裏夫蘭塔樓是普林斯頓的一個標誌物,但是令大家驚奇的是,最初這座高塔卻不在克拉姆的計劃之中。它是作為對第24任美國總統的獻禮在最後關頭被加上的。這位總統同時也是一位有影響的大學理事和韋斯特院長的好朋友。為了給這座173英尺高的塔樓籌集資金,韋斯特院長向公眾募捐,並說明捐款不論多少都是心意,小學生捐的分幣也是一份貢獻。1892屆的同學集會承諾將會捐贈一個橫跨5個8度的排鍾。1922年排鍾被放置在塔內(1994年,排鍾經曆了修複,又新增了總重量達8噸的鍾鈴)。
盡管在外形上同牛津大學的馬格達倫塔樓呼應,但是克裏夫蘭塔樓具備自己的特色。看到它,你仿佛感覺地球的引力消失了;石頭層層疊疊,似乎比空氣還輕。塔身不是一個整體,而是被清晰地分成四個層次,每一層都比下一層輕一些。垂直的石灰石條帶或稱束帶層,勾勒出下麵兩層。每一層都像是火箭的助推器,把上一個部分推到更高的軌道上去。這一效果離不開以下三個設計:塔身逐漸變細;把每一部分逐漸挖空以減少體積;石材的搭配隨著高度而改變,從粗糙深色厚層泥岩到光滑淺色的石灰石。
塔身的基層幾乎都是采用堅實的泥岩,隻在每一麵留下了一扇簡潔的尖頂窗戶。再向上一層的四個表麵有長長的石灰石條鑲嵌,窗戶也變得又高又窄。第三層也是鍾樓,全部由切割精美的石灰石打造而成。到了第四層,你看到的不再是一個塔身,而是四個尖角,或稱為淡色石灰石尖頂。
克裏夫蘭塔樓對於高層建築心理來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這樣的藝術品不依靠某種風格,隻需要建築的工藝。或許,這座高塔的最大特色就是,盡管它體積龐大,但裏麵沒有任何供學生學習的教室。它是學院的大前門,是院長親密朋友的紀念碑,是一個懸掛數噸重的鍾鈴所在。
2.8 休憩與共:小鎮和大學
普林斯頓的校址方圓2.4平方公裏,風景優美。校內有很多後哥特式的建築,校園內一些現代的新建築有一些是羅伯特·文圖裏、Hillier Group、德米特裏·波菲裏奧斯和弗蘭克·格裏設計的。校內還有很多雕塑,包括亨利·穆爾(例如“橢圓上的斑點”,被戲稱為“尼克鬆的鼻子”)、克萊門特·米德穆爾(暴發戶II)和亞曆山大·考爾德(Five Disks:One Empty)的作品。校園的中間是自1830年左右修建的Delaware and Raritan隧道和可以劃船的卡內基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