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認識你們每一個人,當你們製定大學計劃的時候,我希望,無論是在課內還是課外,我都給予你們鼓勵。我希望當你們離開這所大學的時候,會像之前離開的很多畢業生一樣,留下這樣一句話:“這個地方改變了我的人生。”歡迎來到普林斯頓大學!
後記:雪莉·蒂爾曼2001年5月5日當選為普林斯頓大學校長,而且是該大學200多年曆史上首位女校長。在當選之前,她曾在普林斯頓大學任教15年,是一位卓越的教師和世界知名的學者,還是分子生物學領域的頂尖人物。她鼓勵普大新生“加入幾個世紀以來為世界做出積極貢獻的校友的行列做準備。”培養“為世界服務”的精英人才。她也希望新生“把接下來的4年看作是一段自由探索和發現全球理念的時光,而不僅僅為豐富你們的履曆表打基礎。畢竟,你們身處眼前這個擁有豐富的知識和文化積澱的殿堂裏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這是普大高等教育的精髓所在,也是普大的驕傲所在。她關於大學教育和職業選擇方麵的思考是高屋建瓴的,她希望新生們“在這裏的4年裏,你們要擺脫思想束縛,撥開一切迷霧,燃起求知的欲望。此刻,你不應該擔心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是否對今後有用,或者是否對你今後所從事的具體職業有幫助。進入普林斯頓大學的裨益之一就是,你所接受的教育會為你今後從事任何職業奠定基礎,而不僅僅是針對某一行業。”
3.7 作家Michael Lewis2012年在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典禮上的演講(節選)
我(在普林斯頓上學的時候)從來沒有上來到這裏(演講在普林斯頓大學教堂裏舉行)。謝謝,Tilghman校長。校董和朋友們,2012年畢業生的家長們,不論你們坐在哪裏(有些家長在教室看現場直播),2012級的成員們,給你們自己一輪熱烈的掌聲吧!下一次再有那麼多穿黑衣服的人在教堂裏,這樣做恐怕就沒有那麼自然了。但是現在可以,享受當下。
三十年前,我就坐在你們現在坐的位置。我也一定聽過某位“老人”分享他的人生經驗。但是我已經一個字都不記得了。我甚至都記不得演講的是誰。估計你們到時候也不會記得。但是讓我記憶猶新的是畢業本身。別人都說你應該激動興奮,甚至應該感到些許釋然,因為你終於從普林斯頓畢業出來了,也許你們是這種感受。但是我不是。我當時極度地憤慨。我來到這裏賦予她我生命中最好的四年光陰,她就這樣回報我,一腳將我踢出?那個時刻,我唯一可以確定的其實也就一件事:我對校園以外的世界毫無任何經濟價值。首先,我是主修藝術史的。哪怕是在那個年代,藝術史也被認為是隻有瘋子才會選的專業。在就業這方麵,幾乎可以肯定我比你們現在準備得都差。但是,我現在也還是做到了有錢,有名!相對而言。一會兒我會解釋這是如何發生的。
但我想在你從學校走出去開始職業生涯之前你能先認識到職業道路是非常難以預測的。就這樣我從普林斯頓畢業了,沒有在任何地方發表過任何文章。我沒有給《普林日報》寫過稿,什麼都沒有。但是當我在普林斯頓學習藝術史時,我第一次真切地體會到了文學抱負給人帶來的刺激。那是我在寫本科畢業論文時。我的導師是一個非常具有天賦的考古學家,他叫William Childs。我和他一起寫的論文探討了意大利雕刻家Donatello如何融合了希臘和古羅馬的作品。這當然和今天的主題無關但是請包容我,因為我一直想把這個告訴大家。沒人知道Childs教授當時是如何想的,但是他讓我深深地投入了進去。應該說不僅是投入,可以說是完全癡迷了。當我完成論文時,我知道這就是我這輩子想做的事。我想一直寫“畢業論文”。或者說:寫書。隨後我參加了答辯。就離這裏不遠,在McCormick Hall教學樓。我期待著Childs教授讚賞我的論文寫得有多好,他沒有。所以45分鍾後,我終於忍不住問他:“那麼,你覺得我寫得如何啊?”“這麼說吧”他說“你千萬別以寫作為生。”後來,我確實也沒有。我做了和所有(麵臨畢業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人一樣的選擇,我去了研究院。我開始在晚上寫作,但也沒啥特別的效果。主要因為我對應該寫些什麼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