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判刑之前,警察會暫時把我扣在看守所,既然住在看守所就要交生活費。
我很想見見我的父母,生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他們了。但是現在被關在羈押室,背負著命案,怎麼忍心讓他們看到我這副模樣。
於是我歎了口氣,對那個小警察說道:“我不記得父母的電話了,再說身上有錢,你拿給我錢包,我直接給你們就行了。”
小警察說可以,給我拿了錢包,我取出所有錢給了他。又過了幾分鍾,小警察拿來一疊文本和檔案讓我簽字。我看也沒看,他們也不給我看的機會,直接讓我簽。我簽了至少十幾個名字才算完事。
簽完字之後,又來了倆警察。小警察打開了羈押室冷冰冰鐵柵欄門,把我押了出去。
天已經很黑了,押我去派出所的麵包車已經在門口等候,一共停了兩輛,還有一輛應該是押阿康的。
也不知道阿康現在怎麼樣了,以他的性格,肯定很難善罷甘休的。
上了羈押車,兩個警察分別坐在了我的兩旁。汽車隨即啟動,開向了未知的漆黑之中。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看守所應該是在城市的郊區。路漸漸變得很差,顛顛簸簸,坐在車裏仿佛在跳躍。
開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我又被押下了車,去一個房間辦理手續。
來了一個歲數挺大的民警,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憂慮。沒收了我的腰帶和皮鞋,老民警讓我站在原地熟讀看守所注意事項。讀完之後,分給了我一身橙色的囚服和一套特別髒、味道還特別大的棉被,老警察比劃了一下,意思就是帶我進號子。
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進這地方,心中頓覺淒涼無比,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走廊兩邊都是鱗次的一模一樣的號子,裏麵的橙色囚服影影綽綽。一直走到最後一個號子門口,老警察打開了門,依舊用憂慮的眼神看著我,可能覺得我可憐和冤枉吧。進門一瞧,隻見幾個囚犯橫七豎八的躺在分居兩邊的木板子上,那種木板子根本就不是睡人的地方,而且十幾個人擠在一起,我感到一陣陣惡心和不習慣。
老警察隨即默默地將號子門關上了,並且還上了鏈子,鐵鎖鏈的聲音讓我感到心情沉重無比。
我進門之後,睡在兩邊板子上的人都坐了起來,他們看上去凶神惡煞的,而且老少不一。
既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犯,又有鬢角發白的中老年男子;既有肌肉發達身上布滿紋身的硬漢,又有皮笑肉不笑的笑麵虎角色。。。。。。
見他們虎視眈眈地看著我,說不害怕是假的。我有些困了,本想找個位置好好睡覺,不料他們擠得滿滿當當的,根本沒有給我騰地的意思。
原地站了一小會兒,我向他們擠出一絲禮貌的笑容。不過他們沒有任何反應,依舊虎視眈眈的看我。
我試著往前走了兩步,一直走到房間中間的位置。突然間,身後有人給了我一腳,沒輕沒重地差點把我踹倒。我暗想誰他媽的偷襲我呢,回頭一看卻是那個少年犯。
我剛想說你小子閑的嗎,沒事踢我一腳,不料,他突然開口斥令我:“脫衣服!”
“脫衣服?為什麼?”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裏麵還有這種規矩?
少年犯依舊咄咄逼人:“讓你脫你就脫,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
我知道他們都是一夥的,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規矩來,後果應該很血腥。但是我也是個很要麵子的人,哪裏能你說脫就脫,而且還是脫衣服這麼私密的事情。
這時,旁邊那個硬漢猛地站了起來,聲音像是獸吼:“小子,你聽不懂人話嗎?”
說著話,他在我麵前展示了一下我的拳頭,他的胳膊最粗的地方比我的腿根還粗,就像史泰龍一樣。
雖然血腥的威脅就在身邊,但我也不想就此妥協。我也算是身經百戰,也絕不是吃素的。我和少年犯以及硬漢僵持著,看最後誰能僵持得過誰。
終於在幾秒鍾之後,那個硬漢突然暴怒,他一拳頭轟了過來。
我歪了下頭,輕鬆躲過了他的拳頭。他雖然塊頭大、有力量,但速度明顯跟不上。我不給他出第二拳的機會,直接給了他的鼻子一拳。一時間,他的鼻血像是自來水一樣流了出來,滿地都是。
硬漢見紅,其他人也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把我圍住了,瞧那陣勢,即使沒有武器也能把我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