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知道該悲還是喜,之前我進看守所之前,可以說已經心如死灰,心裏想得全部都是完了,自己完了,自己已經沒有將來了。誰能想到,經曆了這一番劫難之後,我竟然又一次活過來了,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但至少此時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的。
那個白麵年輕人既然可以放我一條生路,自然就有迂回的方式。劉僮現在肯定以為我已經死了,事情仿佛再一次悲劇的重演了。
就像上次我被李俊文打倒又重生一樣,我命硬,又沒有被對手幹倒,而接下來,就到了我全麵反擊的時候了。
隻是李俊文和劉僮相差十萬八千裏,反擊的難度也就增加了十萬八千裏。不過反過來看,我曾經的對手是李俊文,現在卻是劉僮,隻能說明我進步了!層次不一樣了!
雖然我現在對諸閑這個新靠山的真實實力還持有懷疑,但畢竟有比沒有好,所以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病房裏隻有我一個人,安靜的有些可怕。我甚至還有幻想,萬一此時此刻來個殺手,我應該怎麼脫身呢?
經過這幾天的大風大浪,我都有些神經過敏了。無論看到什麼,都會跟殺手聯想到一起。
低了低頭,我看到身上隻穿了一件病號服,手機、錢包什麼的早已經不知去處。
鑒於就這樣躺著實在太無聊了,我決定嚐試著走下病床試試看。
當時那個白麵年輕人可能打在了我的某個穴位上,導致我出現了假死的狀態,而且一死就是兩三天,否則根本沒有辦法蒙混過關。
我恢複的非常快,之前身體不能動,完全是因為躺了兩天,身體都已經麻木僵直了。
現在我感覺精神充沛,特別想去運動運動,甚至想和蘇姍姍來一發。
輕輕動了動,就算是熱身了,我成功抬起了一條胳膊,又成功地抬起了一條腿。然後我直接坐了起來,環視著房間裏的一切。
此時正值中午,柔和的陽光和藹地灑進房間,還隱約傳來幾聲蟬鳴。
我的腳尖觸到了地麵,有點用不上力,但我很快適應了這種感覺。然後扶著病床、又扶著牆,我終於走到了窗戶邊上。
外麵是醫院的花園,有幾個穿病號服的老人在曬太陽,我很想參與其中,但又怕現在的狀態走不到樓下去。
現在能在窗戶邊上曬曬太陽,我已經很知足了。
我剛站了一小會兒,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諸閑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裹。
見到我站在窗戶邊上,諸閑紳士的上來攙扶我:“你怎麼下床了?你剛剛蘇醒,不要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我簡單說:“在床上躺著實在太無聊了。”
不料諸閑直接從兜裏掏出來一台手機遞給我說:“無聊的話就玩玩手機、看看小說什麼的,再不行的話給姍姍打個電話也行。”
接過手機,我感激地說了一句謝謝。此時此刻能有個手機玩,不異於黑暗中給我一絲曙光,荒漠深處給我一碗水。
“對了!”諸閑又把手中的包裹交給了我說:“有你的一個包裹。”
我奇怪的接過包裹,問道:“你確定是我的包裹?”
諸閑點了點頭說:“是啊,我也很奇怪呢,你剛剛住進來兩天多,怎麼會有人給你寄包裹呢?而且上麵也沒寫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隻有收件人的。”
看著那個奇怪的包裹,我暗想不會又是劉僮搞鬼,裏麵有個定製炸彈吧。不過掂量了一下,應該不是。
諸閑問我餓不餓,我說不餓,他點了點頭,說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有需要可以隨時打他的電話,他的電話號碼已經存進了給我的手機之中。
目視諸閑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感覺,我要是個女人的話,肯定也會愛上他。論起睿智和氣場,他就是在碾壓我的,也不知道蘇姍姍再次和他相遇,會不會舊情複燃。
而且諸閑還幫助過我,那個隱藏在地下的神秘組織,原來是諸閑的諸門,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知不覺中,這成了我心中的一個結,我不得不做其他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我顧不上那個包裹,先打開了手機,然後找到了蘇姍姍的電話號碼。諸閑這個人還真是細心,竟然把蘇姍姍的手機號碼也存進了手機之中。
然後我迫不及待的撥打過去,很快就接通了:“姍姍,是你嗎親愛的?”
蘇姍姍那嬌柔的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我,李清我好想你。你能蘇醒我就放心了,這兩天我一直在向上帝祈禱。之前聽說你死了,我差點發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