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連連擺手,“哪裏還有別的貴客,六哥又不是不知道,就憑小弟這堂口,哪能請得動別的貴客?至於幫內的那些小弟,哪一個的酒量能上得了桌麵的?六哥,聽小弟一句掏心窩的話,若是尊師伯大人願屈尊來鄙幫作客,四位公子定會歡迎之至。屆時,楚河鎮兩位傳奇與四位俏公子把酒言歡,共話美事,豈不美哉?”
瘦挑漢子拱手道:“愚兄定當將話帶到,此外,師傅與眾師兄弟在貴幫將息,還請候幫主關照一二,小小心意,還請老弟賞臉則個,務必收下。”
侯三笑眯眯地回道:“世伯與眾世兄已然屈尊在此,小弟理應招待妥當,老哥這是……折煞小弟了。”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卻半推半就著收下了。
孔植在練習虎戲,目前,他的鶴戲已經爐火純青,猿戲、鹿係次之,虎戲、熊戲一直進展緩慢。他有一種預感,五禽戲絕不是一門簡單的鍛體功法,隨著五禽戲的深入練習,他的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劉一手花癡似得盯著孔植在看,許多錢張開胖乎乎的大手,在他眼前一陣揮舞,“二哥,快收起你那花癡相,讓大嫂看到你就慘了,還想嚐嚐小米的口水?”
肖默拍拍屁股,坐到他們身旁,“你是奇怪老大這五禽戲的威力麼?”
劉一手歎了口氣,“都說境界高於一切,任你天縱奇才,也無法逃脫境界的碾壓。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老祖要幫我打通筋脈,我沒有拒絕。現在看來,白白耗費了他那麼多元氣,我是空有這真脈境界,真打起來,老三就能將我輕易虐殺。老三應該算個變態了,沒想到碰了個更變態的,鍛體功法便能打得真脈境巔峰強者沒有脾氣。小王說得對,這世道,不公啊!”
肖默、許多錢頗有同感,不公啊!不過,又有什麼關係,那變態中的變態可是自家老大.
瘦挑漢子回到王家,將侯三的話如實轉述,王鵬飛、王小冰頗為不解,為何今日王家族堂氣氛如此凝重?不就是二伯祖貪杯不歸麼?
兩個小輩的神情自是被王中山捕捉到了,眼裏滿是失望,轉而對瘦挑漢子問道:“六子,你意下如何?是否也認為老朽該走上一遭?”
瘦挑漢子眼中滿是悲壯,拱手道:“師伯放心,就算舍了六子這條賤命,也會保您安然。”王中山嘴角抽笑,心中卻是苦澀無比,“你師父都沒在人家手上討到半分好處,你又能奈何?罷了,畢竟兄弟一場,要走,我這做哥哥的,便陪他一起又何妨?鵬飛,隨我一道去會會你的同窗吧。”
“我的同窗?”王鵬飛一怔,自己的同窗中值得大伯祖一見的,恐怕隻有那四位仙子了吧,莫非大伯祖是要為我選妻麼?一想到四美那翩翩若仙的氣質、傾國傾城的容顏,他無恥得感覺到,自己長大了。
王中山瞧著他那一臉的豬哥相,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嗬斥道:“你的同窗裏沒有叫做孔植的麼?沒有姓劉、肖、許的麼?整天就知道往女孩子堆裏紮,都不曉得自己身邊竟藏龍臥虎,枉我送你進那十號學房,豎子不可教也!”
王鵬飛囁囁嚅嚅地回道:“大伯祖說的可是四大惡人,我們都羞於與其同處的。”
“好一個羞於與其同處!”王中山一腔怒火直衝腦門,險些走火入魔,真恨不得一巴掌扇飛這個不孝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