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上太陽真火泛濫,遠遠望去,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在大殿的正中站立著一隻金烏,這隻金烏比原先的兩隻要大上許多,他竟然靜靜地飄於大殿的虛空之中。
宮殿內為火紅色,宮殿之上燃燒著太陽真火,雖是在宮殿之中,但宮殿內依然閃爍著刺目的紅光,仿佛要照亮整個空間。
支邪鬱示意兩隻小金烏回避,她自己則是和左聽寒徑直走進了大殿之中,心中懷疑這根本不是伏羲留下的宮殿,而是妖族的帝俊和太一留下的宮殿。
看著空曠而孤寂的大殿正中,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眼中冒著兩團金色火焰,雙翅上也全是太陽真火的金烏,支邪鬱問道:“你又是誰?這裏和帝俊,太一有著什麼關係,為什麼殿中出現的全是金烏?”
那金烏抬起眼皮看了支邪鬱和左聽寒一眼,笑道:“我是這宮殿中的鎮守,我叫後策,這宮殿是天帝特意為我妖族大帝建造的行宮,自然有我們這些金烏守候!我知你們是大帝的女兒和神獸諦聽,你們不是已經知道消息了嗎?為什麼還逗留在這裏?”
“後策啊,恐怕你不是來守衛這宮殿的,而且來監視伏羲和我的吧,當年那一戰,帝俊和太一雖然沒有出現,但是他們畢竟還是關注著的,更何況當時妖族的聖人女媧已經參戰!”支邪鬱輕啟唇角,悠悠地吐出了這幾幾句話。
“嗬嗬,守護如何,監視又如何?你和他敗了就是敗了,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們的名字依然沒人敢提起,也值得你驕傲的啦!”後策微微一笑,淡然的笑意間,仿佛道盡了對支邪鬱的嘲諷,滿含著譏笑與得意!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後策從空中降落下來,坐到了殿中的禦座上,他摸了摸禦座的扶手說道。
“雖然我背叛伏羲和風昊站在了一起,但是我畢竟還是伏羲的女兒,這宮殿是帝俊和太一為伏羲建造的,可不是帝俊和太一的!”支邪鬱冷笑,屬於她的東西誰都別想搶走,即使是無主的東西,隻要她看見了,她也會分一杯羹,更何況這是她父神的東西呢!
後策無奈,皺著眉頭不再說話,對於支邪鬱,他還真說不好用什麼態度,所有人對她都褒貶不一,而伏羲的態度更是模模糊糊,說在意她吧,也不見得他去尋找,說不在意吧,他又讓人留在這裏等她,這關係真是令人糾結無比。
後策煩躁的咆哮了一聲,不再理會像八百年沒見過東西的難民一樣,正在搗騰殿中物品的支邪鬱,他站直了身子,身上開始溢出金色的太陽真火,流光閃動,似乎整個大殿都在他的咆哮聲中劇烈顫抖著。
他慢慢的從那高台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殿正中,每一步,都在光潔的地麵上留下一個焦灼的腳印。
看到支邪鬱把大殿搗騰的亂糟糟的,心裏一陣憋屈,他衝著支邪鬱大喊,道:“你有完沒完啦,是不是沒見過什麼東西啊,像個乞丐似得,你看你把大殿搞得一團糟!”站在支邪鬱的麵前,後策把頭伸向前方,定定地看著支邪鬱,一字一頓的咆哮道。
後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著,繼而傳出這赤紅色的宮殿,向著外界擴散而去,越傳越遠。
支邪鬱臉色淡然,就那麼站在左聽寒的身側,沒有反駁後策的話,反倒可憐兮兮的看著後策。
左聽寒見到這一幕,則是眼含憐憫地看著後策,站在原地等著支邪鬱發話,他的眼神看的後策心裏毛毛的。
“等我把東西裝完就好啦,我確實是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和你一比就是個窮乞丐,要不你接濟我些東西?”支邪鬱才開口,就把後策氣的想吐血,他知道自己沒有她伶牙俐齒,自己根本說不過他,所以假裝啞巴,再也不張口說話。
支邪鬱終於把整座大殿搬空,前前後後一共耗費了三天時間,幸好她的納戒儲存量大,不然那麼多零碎的東西,誰知道要放在哪裏呀!
宮殿變得幹幹淨淨,沒有絲毫淩亂,合適鎮守此地的後策卻是欲哭無淚,這哪是整潔呀,這根本是一幹二淨,大殿內空空如也,什麼也沒留下,哪裏能來的不幹淨,現在後策後悔也來不及了,支邪鬱她就是個打秋風的,沒有東西她都能刮地三尺,這讓後策甘拜下風!
後策坐在禦座上,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兩人,神若癲狂的低語道:“幹淨啊!好幹淨!嗬嗬,如果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