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倪嘉爾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何慕靈存的什麼心思,剛才她故意支開匡堯,讓他回去幫忙拿東西,就是想引何慕靈出來,然後匡堯出現,一次解決何慕靈。
即使計劃被陸熙打亂,倪嘉爾還是非常感激她。
“謝謝你,陸熙。”
“沒事,我也……啊,對了,我爐子上還燒著水呢,師姐,我先走了。”陸熙話音未落,人已經匆匆走遠。
倪嘉爾忍不住搖頭失笑。
一整晚,何慕靈始終咽不下這口氣,既然來暗的不行,那就來明的。
第二天待倪嘉爾到學堂裏來了之後,何慕靈便當眾宣布要和倪嘉爾比試醫術,賭誰先醫好中毒的兔子,賭注是輸的一方就離開印雪門。
陸熙站出來替倪嘉爾打抱不平,“何慕靈,師姐才學了一個多月,而你都學了三年了,每次比速度你都得第一名,師姐昨日還是倒數第一,你和她比速度不公平。”
有人立即出來反駁陸熙的話,“師姐是師尊的關門弟子,想必師傅肯定給她傳授了我們都不知道的獨門絕技,這麼比我覺得挺公平的。”
還有人道:“連師妹下的挑戰都不敢答應,還有什麼顏麵做我們的師姐。”
又有人說道:“我看師傅定是看她眼瞎了,可憐她才收下的。唉,以後出去肯定是要丟咱們師尊和印雪門的臉麵的。”
一句接一句的攻擊,令陸熙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氣得滿臉通紅。
倪嘉爾雙手握著拳頭,咬唇,硬生生將心中的怒氣壓下去。
這些人不是不知道,她為了能拜匡月樓為師,付出了怎樣慘痛的代價。在明知她雙眼失明的情況下,卻還要這麼惡毒的用語言攻擊她,真是可惡。
正是因為這個身份來之不易,倪嘉爾才不會被人激兩句就愚蠢的接下戰書。
倪嘉爾下巴微微抬起,大聲道:“除了師傅和我自己,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我主動或被動離開印雪門,比試也罷,暗算也罷,告訴你們,我不會上當的,所以省省你們的口水吧。”她摸到陸熙的胳膊,便拉著她道:“我們走。”
眾人被她的氣勢所挺震懾,紛紛讓出一條路。
何慕靈眼見計劃失敗,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伸手擋住去路,不說兩句發泄怒氣心裏難受。
“師姐,怕就是怕,沒用就是沒用,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了你就是個殘廢、草包的事實。哼,說我欺負你眼睛看不見,就算我讓你半個時辰……”
“好。”倪嘉爾飛快接過話,“大家都聽到了,何慕靈也覺得要讓我這個殘廢半個時辰才公平,我看也很覺得這樣很公平,公平的挑戰我接受。輸了的了也不用離開印雪門,隻要給在場見證的所有人端茶遞水七日就成。”
“何師妹,你覺得怎麼樣?”
何慕靈語塞,她真沒料到倪爾是這麼狡猾的人,居然鑽文字的空子。
“何慕靈,是你非要比試的,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難道是怕輸不成?”陸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