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餘利伏在地上不住點頭。
臉上卻是表情猙獰,咬牙切齒。
“你這群狐朋狗友中,有任何一個再敢來騷擾我們,我就拿你是問!”常樂厲喝。
“不敢,絕不敢了!”餘利大叫著。
“走。”常樂哼了一聲,拉住梅欣兒的手大步而去,來到園門前鄭天軍處,故意停了下來,皺眉說:“讓讓路。”
有幾人欲發作,鄭天軍卻隻是一笑閃開。
“梅師妹,今後若有什麼事需要鄭某幫忙,隻要你一句話。”他衝梅欣兒淡淡笑著說。
“有我在,她用不著那些假意討好獻殷勤的人。”常樂丟下一句話,拉著梅欣兒便走。
走了幾步又停下,轉過頭來冷笑一聲:“還有——我不知道你們鄭家家風是啥,但如果是沒事便占別人危難,占別人女人的便宜,那最好還是改一改,否則早晚有一天,落得跟某些落水狗一個下場!”
說罷,大步而去。
鄭天軍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微微皺眉,心中大不是滋味。
餘利還伏在地上,隻是十指摳入土裏,心中的憤怒可見一斑。
常樂拉著梅欣兒離了西園,一路上並不說話。
梅欣兒隻覺自己做錯了什麼,忍不住想辯解,卻又不知從何開口,一急之下,眼淚就流了下來,卻不敢哭出聲,隻是不住擦淚。
“他還占你什麼便宜了?”常樂轉頭看到,皺眉問。
“沒有!”梅欣兒急忙搖頭,“隻是他說你情況危急,我實在沒有辦法……樂哥,我知道我錯了。”
常樂露出笑容:“沒被占別的便宜便好。拉拉手算什麼,正常禮節。”
梅欣兒破涕為笑,開心起來,用力點頭。
但隨即又有些失落——拉拉手是正常禮節?那樂哥拉我的手,難道也隻是……
如此一想,心裏又好一陣難過。
“今後離那小子遠點。”常樂不放心地叮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鄭師兄……倒和他爺爺不大一樣。”梅欣兒忍不住說。
“看起來像個正人君子?”常樂冷笑一聲。“呸!那種貨色,我一眼就看穿了。估計是知道餘利要對付我,便反過來利用這機會博你的好感,趁機占你的便宜,跟他爺爺一樣,是擅長算計的人。這種人,吃起人來都不吐骨頭!”
“哦。”梅欣兒點了點頭。
“懂了?”常樂問。
“沒懂。”梅欣兒誠實地搖頭,然後一笑:“不過隻要是樂哥你看不順眼的人,我自然也看他不順眼,總歸沒錯。”
常樂不由樂了:“你這丫頭,也太沒主見了吧?”
“樂哥有主見就好。”梅欣兒甜甜地笑著。
這時,兩人聽到蔣裏的呼喊聲,轉頭望向南園花園方向,蔣裏與莫非並肩而來。
到了近前,常樂搶著問:“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有人來跟我說莫非被餘利的人抓走,我這才趕去救。”蔣裏說。
“一開始嚇我一身汗。”莫非說,“還以為那幾個師兄要打我,沒想到卻隻是和我講什麼長幼有序的規矩。”
“我去之後,又和我理論了半天。”蔣裏皺眉,“真搞不懂這些家夥心裏想的什麼。你怎麼搞的?這麼狼狽?”
“打了一架。”常樂嘿嘿一笑,抹了抹臉上淤青之處,現在才感覺到有點疼。
“和誰?”蔣裏緊張地問。
“是餘家的餘利。”梅欣兒說,“他們十幾個人在西園圍住樂哥要行凶,結果都被樂哥放倒了。那個餘利,還向我們跪下磕頭賠罪呢。”
“行啊你。”蔣裏笑了起來,“這才幾天工夫,武道上就有這麼大進步!厲害!”
隨後麵色突然一變:“我明白了!他們這是故意用莫非引開了我,然後好趁機向你下手!好毒的計!”
“沒事。”常樂一笑,“反正他們是偷雞不著蝕把米,自取其辱。”
“偷雞不著蝕把米?”莫非嘀咕著,不住點頭:“這話聽著直白,可形容此事,倒是無比準確!”
“今後咱們四人都要警惕些。”蔣裏說,“四大家族恐怕都不是善類,尤其是餘家,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餘利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還是那句話。”常樂說,“要害你的,你就是打個板把他當祖宗供起來,他也一樣害你,還不如打倒在地踩上幾腳,至少圖個氣順。”
“有道理。”蔣裏笑。
“他們會不會告到先生那裏?”莫非擔憂起來。
“應該不會吧。”梅欣兒想了想,將鄭天軍的話學了一遍。
“有道理。”蔣裏點頭,“而且這次餘利丟了這麼大的臉,如果再上告到先生那裏,怕就會滿樓皆知,到時丟臉的可不止他自己,整個餘家麵上都會無光。”
“他想有光,也沒用。”常樂樂了,“鄭天軍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難道還會幫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