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實力相當,你們倆才是不相伯仲吧?”梅欣兒問。
“自然。”常樂點頭,“不過他和我交手時,總要有所顧忌,不能全力出手真傷了我。但和這魏淵就不同了。”
翁誠不住點頭,將常樂說的道理都一一記下,深以為然。
此時,場上生出變化。
蔣裏已經摸清了魏淵的路子,用他印證了自己不少在武學上的想法,再戰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當即吐氣開聲,一掌將魏淵震退數步。
監察席上,林騰麵色不由一變,心裏緊張起來。
魏淵一招失利,也不焦急,立刻變招,轉攻為守。
亂中求穩,卻是正道。
蔣裏一點頭:“你實力確實很強悍,隻可惜對武道的理解卻是差了許多。”
說著身形一動,連續三拳三肘攻得魏淵忙於應付,隨即一腳掃在魏淵膝彎處,將魏淵踢得半跪在地。
魏淵掙紮而起,但腿上劇痛,卻使他一條腿再難發力,不但影響他移動,更使這一條腿無法用以攻擊防禦。
如此,自然立時處於劣勢,不久之後,又被蔣裏一腳踢中側肋,倒在地上。
他咬牙忍住,重又站起,但一呼吸,肋側便疼得厲害,再難支撐,隨後被蔣裏隨意兩腳重又踢倒,終再站不起來。
林騰麵色變得極是難看。
“真是意外!”獅丹樓大先生驚呼,“沒想到這次比武的頭名,竟然讓小小嬌魚樓搶了去!”
“常樂自然是武道天才,但蔣裏也極厲害。”徐峻說道,“他不但是神武宮主人,而且我聽嬌魚樓楊大先生說,其對武道上的理解,竟然超過了他這個號稱武癡的大先生。據說常樂的武功也是由他指導,可算是常樂半個師父。”
“難怪如此!”獅丹樓大先生連連點頭。
“這麼說,常樂是敗於他手?”林騰問。
“不。”徐峻搖頭,“是擊敗孟少神後,神火力量消耗一空,因此棄權。”
“如此看來,這蔣裏倒比常樂更厲害,名頭卻不及常樂,實是不應該。”林騰點頭。
徐峻沒提孟少神服藥之事,因此林騰以為常樂的實力與孟少神隻是半斤八兩。
獅嘯樓大先生則向徐峻投去感激的目光。
此事隻要不公開提及,私下別人愛怎麼傳怎麼傳,獅嘯樓來個不置可否,這事就坐不實。但如果徐峻公開說出孟少神服藥之事,這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獅嘯樓必定要丟大臉。
徐峻一笑。
都是在官場上混的人,說不定今後誰會求到誰,能給麵子時,當然不能吝嗇。
這便如當初他順水推舟,促成陳炎路升職一事一般。
場上,督學監的先生上前檢查,確認魏淵確實不能再戰,於是高聲宣布:“嬌魚樓學子,蔣裏勝!”
“蔣裏好樣的!”
“嬌魚樓萬勝無敵!”
嬌魚樓眾人立刻歡呼大叫起來。
雖然得勝的不是常樂,但蔣裏也是四人社成員、自己朋友,小草、梅欣兒和莫非也跟著歡叫起來。
曆屆新春比武,三甲均出自縣內三座紅炎樓,此次竟然生出意外,由一個小小鎮級學樓奪了頭名,觀者無不驚訝,紛紛向這邊望來,一時間,卻沒人關注另一邊的橙炎學子比武了。
“嬌魚樓?鎮級學樓,竟然奪了魁首?”
“不可思議!三大紅炎樓的武道天才,我聽說都極厲害啊,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什麼蔣裏擊敗。”
“嬌魚樓這下可出了名了,隻怕會有不少新生禦火者,會搶著到嬌魚樓報考吧?”
人們議論紛紛,其中不乏一些家中子弟新近生成神火宮者,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將其送到嬌魚樓去報考了。
楊榮最是激動,握緊了拳頭,卻說不出話來,最後發出一聲大吼。
蔣裏走了回來,常樂拍掌道:“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小草開心地唱了起來。
梅欣兒立刻跟著一起唱,莫非和常樂也加入其中。
這一句歌曲調簡單,詞更簡單,幾人唱了幾遍,眾人便已經學會,不由跟著一起唱了起來,一時,歌聲震天。
“瞧把他們樂的。”獅丹樓大先生搖頭而笑。“不過這小調倒挺有意思。”
林騰麵色鐵青,不發一語。
獅嘯樓大先生暗笑:雖然本樓這次算是丟了個大人,但有獅炎樓栽跟頭之事墊著,怕別人也不會注意到孟少神的事了。
徐峻搖頭暗歎:可惜正值天地神火異變之際,否則,縣內諸位大人必定會因此驚歎,注意上嬌魚樓。
眾人心思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