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拜淩天奇為師,引起了軒然大波。
學樓之中,一時都在議論此事。
淩天奇是誰?許多學生根本都不知道,甚至都沒有見過這位先生。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學樓中負責打理樓後花園的“先生”。
學生們少有沒被驚呆的——學樓裏這是怎麼了?找這麼一位“先生”來給常樂他們當學房先生?
常樂他們是怎麼了?竟然磕頭拜他們為師?
是腦袋進水了,還是這淩天奇會什麼邪術,蠱惑了他們五個?
樓主和副樓主也被蠱惑了不成?
先生們則是憤憤不平,私下沒少議論,一個個談起淩天奇,那真是恨得咬牙,大呼天道不公,世道不公,樓主不公,啥都不公,“母”儀天下。
也有人冷笑著說:“急什麼?等著看笑話吧!”
“沒錯!”立刻有人附和,“那種人能教什麼?無非是耽誤幾人成績,讓他們越來越落後,到了那時,且看樓主怎麼收拾他!”
也有先生覺得這事不簡單,也知道淩天奇當不簡單。
這些先生都是學樓中的老人,是早在展譽擔任樓主前,便已經在獅炎樓任職的先生。
他們都知道淩天奇也是學樓中的老人,而且上一任樓主對待淩天奇的態度,雖不遠不近,但卻也足夠恭敬。
知道此事的,無不是在學樓中已經任職十年以上的老先生。
混了十多年,也仍隻是在紅炎樓中任職,自然是境界始終無法突破,沒有半點進步者,自然也不被新先生們放在眼裏。
所以,他們的話自然也沒人聽。
於是,他們也不怎麼願意跟別人說。
因此便沒人知道這一切可能是因為點什麼了。
蘇康之死,倒是也引起過一段波瀾,不過很快就不興了。縣裏將此事掩蓋得很好,學樓引導得又佳,所以大家隻以為這是一場倒黴的天降災禍。
沒人懷念蘇康——除了他那幾個跟班。
蘇康在學樓中就像一座大山,壓得別人喘不過氣來,尤其是武道第一的魏淵。老實說,魏淵文道也算不錯,可一直以來都不敢在年終大試時展開全力,因為他父親反複教導過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壓了縣丞大人公子的風頭。
其他許多人也是如此,隻能壓抑隱忍,使蘇康始終是獅炎樓的第一。
現在可好了,這一座大山消失,大家可以盡情一展所長了。
魏淵隱然成了學樓中第一學子——當然,這得先刨除了那五位。
常樂等五人天天跟著淩天奇混,今天在樓裏上課,明天跑去城外學習,沒個準兒。學樓裏有什麼事他們都不參加,時間久了,大家有時甚至會忘了學樓中還有這麼個五人學房。
這一點,倒令許多人感到輕鬆。
許山就很滿意。
但又有擔憂。
劉思友一事,其實正是他給劉思友支的招兒,雖然一早就以害怕蘇康報複為由,請劉思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但現在想來,卻還是不免擔心。若是劉思友嘴快,跟常樂等人說了呢?
常樂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可萬一哪天碰上,突然想起來了呢?
再一聯想這件事,會不會……
許山越想越怕。
這天,正坐在走廊中發愁,卻見一人經過,立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