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將那聖旨逞給諸官。
諸官一時愕然,一陣後怕,然後不由感歎。
“真可惜了這樣的好女子。”
“如此奇女子,真是女中豪傑!當載入青史才是!”
“眼下事,是我們當如何利用這機會。”辛清平打斷了諸人議論。
“我明日想隨諸位上朝。”常樂說。
“你去?”古天萊一臉訝然,“常公子,您雖是國之英雄,當世不二之才,但終沒有官身,這朝堂之上……”
“此時,哪裏還能計較這些?”李少卿道。
他轉向常樂,問:“你有何主意?”
“舌戰奸黨。”常樂答。
諸人皺眉。
且不說這樣做有何意義,便是真的勝了,又能如何?
常樂繼續說:“逼宮聖上。”
再度逼宮?
“兩位國公自有蔣爺爺應對。”常樂說,“其他奸黨並不足懼。眼下我們有文部與詩部支持,已然占了優勢。既然聖上已然降旨,我們便也隻能做全力一搏。我們已經沒了退路,便如今日之秦士誌一般。”
諸人沉默。
是的,今日的秦士誌,確實沒了退路。
聖旨便在賈巒河的懷中,隻要他到達二十殿下居處,將旨頒下,大局便將再無可更改。
於是,他才動用了最可怕的手段。
夏帝若非大病在身,已然無望痊愈,秦士誌不敢如此。
賈巒河若非先一步拔劍問敵,以淩厲手段將秦士誌逼到絕境,他亦不敢如此。
勢推人動,而人反過來利用大勢,成就自己。
這便是秦士誌的狠辣過人之處。
在場諸人,又有何人可及?
曾有賈巒河,能與秦士誌拚個旗鼓相當。
可惜,伊人已逝。
大家將目光投向常樂,而不是現今的繼任清流領袖古天萊。
“不好!”有一位官員突然一驚,“秦士誌還有手段!他若是除掉了二十殿下……”
一言出,四下驚。
蔣厲不驚,緩緩說道:“這種事,常樂早便想到,所以早就讓我在二十殿下的府外留了一道劍意。除非那兩位至尊親至,否則無人能破。”
諸人聽聞,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呼好險。
更有人不住誇常樂思維慎密,想得周到。
正在這時,有賈府家仆慌張來報:有貴客到。
門開,淩玄華大步走了進來。
“殿下?”滿堂官員,一臉震驚,急忙起身施禮。
“你怎麼來了?”蔣厲皺眉,“簡直胡鬧!若秦士誌半途下手怎麼辦?”
諸官聞言,越想越是後怕。
淩玄華麵對蔣厲,深深一禮,然後望向常樂。
“謝謝你。”他說。
“不客氣。”常樂答。“我是為大夏。”
此時,側門打開,淩天奇緩步走了進來。這位僅達白焰境的老人,行於諸位大員之間,卻自有一股高貴氣勢,竟然將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他緩步來到淩玄華麵前,點了點頭:“我等了好久,隻怕你不敢來。你能有如此勇氣,也不枉諸人為了你而舍生忘死。”
淩玄華眼圈發紅,一禮道:“我知諸公在此,為我而奮戰、為大夏將來而奮戰。身為皇族子弟,我又怎能在安穩之地獨善其身?若要戰,便請算上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