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博學多才、謙遜幽默(2)(3 / 3)

梅貽琦個人生活的節儉是有名的。他早年生活清苦,家庭負擔重,為緩解家庭生活拮據狀況和資助弟弟妹妹上學讀書,他30歲之後才結婚成家。婚後仍一如既往的儉樸,每月收支連買一個小物件也在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在西南聯大期間,身為名大學校長和國民黨的中央委員,卻經常“吃的是白飯拌辣椒,有時吃上一頓菠菜豆腐湯,全家就很滿意了。”他的太太為幫助他解決家庭生計問題,做過圍巾穗子,做過糕點,並取名“定勝糕”(即抗戰一定勝利之意),挎著籃子去賣。還曾擺過地攤,賣掉破舊衣服雜品以解決飯資。兒子的眼鏡丟失了卻沒有錢再配一副新。他一生兩袖清風,雖掌握著巨額的清華基金,但個人卻沒什麼積蓄,去世前病危住院的醫療費用、去世後的殯葬費都是由他的學生和校友捐助的。

梅貽琦為政,始終遵守一個“廉”字。他任清華留美學生監督時,堅持一切從儉。冬天全樓的供暖,全靠地下室的一個大火爐,他將司機和燒爐工合並成一人,而他本人則常常下地窖去從爐子裏掏出有用的煤渣,以節省公安有的開支。他任校長後,住進清華園甲所(校長住宅),他首先放棄校長的特權:家裏的工人自己付工資,電話費自己付,不要學校供應的兩噸煤。款額雖小,但他認為,“這是觀念和製度的問題”。50年代,他到台灣創辦新竹清華原子能研究所(即今台灣新竹清竹清華大學的前身),為節約經費,他的辦公室一直用的是藤椅,始終不肯買一套沙發。他說:“清華有點錢,要用在圖書、儀器、請教授上;房子要堅固持久,不要好看舒服。”

梅先生是個高尚的人,一生做了很多有價值的事,其不屈不撓,不驕不躁的品格,十分值得我們學習。

朱自清女子淡泊寧折不彎

朱自清一生過著淡泊清苦的生活。早年,他父親含辛茹苦供他求學,在中學教書時,他的穿衣打扮,“完全像個鄉下土佬”。到清華任教後,情況有所改善,但因子女多,共銷重,他的生活仍不富餘。抗戰期間,他的日子更難,所穿的衣服幾乎不成樣子。1942年冬,昆明異常寒冷,他既沒有大衣,也沒有錢縫製棉袍,隻好買了一件趕馬人披的氈披風,出門時披在身上,睡覺時當褥子鋪。每天早晨,他就披著這件東西從所住的鄉下趕到學校去上課。樣子太別致,引起街上許多人注意,但他昂首闊步,自有風趣。在不少當年聯大學子的回憶中,朱自清教授身上的這件披風,煞是聯大的一道風景線。

朱自清雖窮,卻窮得極有誌氣,表現出錚錚鐵骨般的硬漢風格。國民黨政府曾多次請他出去做官,他不屑一顧;當局要人親自登門拜訪,他避而不見;達官貴人請他吃飯,他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裏,拒不出席;某名流要他寫“壽序”,出價三千元,他拒而不寫……。因為勞累和貧困,到抗戰結束時,他的健康完全摧垮了,他仍然多次帶頭在反饑餓、反內戰宣言上簽名。至1948年6月18日,他已是重病在身,無錢醫治,吳晗送來一份聲明給他看,聲明中說:

“為反對美國之扶日政策,為抗議上海美國總領事卡德和美在使司徒雷登對中國人之汙蔑侮辱,為表示中國人民之尊嚴和氣節,我們斷然拒絕美國具有收買靈魂之一切施舍之物資,無論購買的或給予的。下列同仁同意拒絕購買美援平價麵粉,一致退還配給證,特此聲明。”

朱自清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寧可餓死也不購買美國人的麵粉,表現崇高的節操,為世人樹立了光輝的榜樣。

梅貽琦謙遜廉潔

梅貽琦廉潔、節儉,但並不吝嗇。就他自己,從不因為生活清苦,用積蓄改善生活,相反,他經常從自己工資中支付各種名目的捐助,從創辦義務教育到賑難賑災,從救濟困難師生員工到營救被捕學生,每次他都是“身先士卒”,有許多事例,至今仍鮮為人知。於公,他並不因為節儉而舍不得花錢,他隻是主張應該把錢花在該花的地方。所以,人們說他“是儉,不是吝,為公家辦事是要錢花得經濟、有效、持久,不是舍不得花。如此,是積極的儉,才夠上德。”“他長母校幾十年,雖然清華基金雄厚,竟不苟取分文,在貪汙成風的社會,竟能高潔清廉到這樣地步,真是聖人的行為。隻這一點,已足可為萬世師表。”

抗戰期間(1940年),清華在昆明的校友為他舉行了一個“服務母校二十五年公祝會”,會上會下,校友們出於感念他對母校所作無私奉獻的至誠,說了很多表揚誇獎的話。就連一向以“高傲不遜”、從不輕易頌人的劉文典教授,也情不自禁地賦長歌以頌之。當臨到梅貽致答詞的時候,他則侃侃地說了如下一段話: